是个圈套,于是我退后了一步,试图通过运转丹气,让身体产生丹火以取暖,可我现在全身都已湿得通透,身上刚刚漂浮起一两个火苗子就被雨水扑灭。
之前在中华料理屋的时候,我也曾尝试过在沐浴的时候点燃身上的丹火,不管淋在身子上的是冷水还是热水,都不影响我身上产生丹火,可现在的雨水却能将丹火轻易浇灭,这让我几乎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终于,我投降了,寒冷使我颤抖个不停,迅下降的体温正在既侵蚀着我的肉体,更消磨着我的意志力,恨就恨自己早前过于急功近利,《九转元阳功》第一层根基还没扎稳就开始修炼第二层,这下可好,体魄不仅还没壮起来,还被这大雨近乎击垮。
当我一只脚迈进红色油纸伞下时,脚背上的皮肤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宜人的暖意,于是我开始放着胆子躲进伞中,半个身子瞬间便感受到了这股暖流的重新滋润,我正准备伸手把住雨伞悬浮在半空的把手,身后却传来一个女孩犀利的呵斥。
当我缓过神来,才觉自己竟无端将一个穿着鲜红色和服的女子揽在了怀中,雨还在下着,可那边悬浮在街道上的伞却不见了,那女子的身子很软,皮肤白的吓人,她好像在抖,凌乱长下边的那张脸深深的埋在我的右边胸口里,阵阵哀怨的歌声正是从她这儿传来,可她并不是刚刚呵斥我的那个人,同样是女人,但呵斥我的那个女孩儿,声音明显更有活力。
我本想推开躺在我怀中的那个女子,却感觉她就像一棵老藤一般,已经将我紧紧地缠住,不仅如此,我越是想推开她,这女的就越是抱我抱得更紧,唱歌的嗓门也越来越大声,歌声里甚至还出现的愤怒和哭泣般的抽搐,虽然我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能感觉到她好像在等什么人,也许是等了太久,却始终没有回应,心中的哀愁逐渐变得愈浓厚,哀怨也逐渐变成了愁与恨。
随着女子抱着我的双臂在我身上越勒越紧,我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迅消耗,本来还能直挺着的膝盖也不知怎么得开始软,脊梁骨也在女子的歌声中变作了面条那般棉柔,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我怀里的这个女妖怪大量吸食,尽管我还想着挣扎,可随着体能的外泄,我的双手变得软麻无力,精神也开始逐渐萎靡。
正当我绝望之时,一阵带着黄色光芒的疾风裹挟着一个紫色的身影从我的身边扫过,我能感觉到这阵疾风之中,似乎有一道利刃从我的胸膛横穿而过,一时间,我以为自己被杀了,因为身子突然变得轻飘飘的,像是卸下了什么,低头一看,刚刚还死死缠住我的那个红衣女子竟已人分离,碗大的伤口里没有冒血,甚至都没有肉,苍白的皮肤之下,是如同深渊一般的无尽空虚,女子的身体从我身上缓慢滑落,而她的脑袋就像一个自动从树上掉落下来的熟透果实,滚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脚下,停下之后的脑袋正直勾勾的看着我,藏在长之下的,是一张苍老枯黄的脸,那凸起的眼珠充满了怨气,瘦骨嶙峋的老脸因狰狞的神情而变得恐怖。
这颗脑袋被刚刚那个紫色的身影踩在了脚下,此时天又晴了,月光从乌云里缓缓露出大半身子,重新照亮的地面,而街道两侧的房屋也再次亮起了灯火。
光明回归街道,我看到一个穿着忍者服饰的小个子女孩儿一只脚正踩在红衣女子的头颅上,她左手提着一盏灯笼,右手拿着一把像是单锋戟样式的长兵器。
兵器的利刃上写满了黑色的符文,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由于光线的限制,我觉得她的实际年龄可能更小,娃娃头的型配着一张娃娃脸,可神态却凶狠得厉害。
女孩儿将红衣女子的头颅像足球那样踢到半空,然后举起兵器对着那个头颅就是一记横斩,头颅被破成两半的瞬间,出了尖锐的叫喊声,痛苦的表情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紧接着,头颅便化作了一片水花,溅落到街道上,而那没了头颅的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