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低头查看时,现其小腿处被一名孩童模样的生物紧紧地抱着,那孩童浑身赤裸,头稀疏,其身躯骨瘦如柴,肤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见自己已被现,孩童抬头看了一眼凌妙然,他那形如枯槁的脸上,两只眼球好似一对被强塞在眼窝当中的白肉珠子,看得凌妙然心里直慌,同时,凌妙然在与那孩童对视之时,忽然感觉自己浑身疲软,皮肤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开始往外冒,就像是她突然感染上的风寒感冒一般。
“不好,这是疟童!”
凌妙然在心中大喊一声,连忙将抱着自己一侧小腿的孩童大力甩开,在青崖剑的调理之下,她的不适感逐渐得到缓解。
在被凌妙然甩下来之后,那个被其称为疟童的妖怪立马变成了一缕黑色云雾,并很快融入到了周围的黑色雾气当中。
所谓疟童,在《荆楚时岁记》里有专门提到过,古人认为这东西乃是一种传瘟妖魔,专门喜好附着在人体之上以传播瘟疫,亦有人认为疟童乃是古人得了瘟疫的儿童在死去之后,前万千冤魂汇聚而成的一种害人鬼怪,而古代的引虫先驱们则会通过驱傩仪式将其驱逐。
凌妙然努力让自己再次沉下心,她小心翼翼地在雾气之中挪动着脚步,期间,白雾之中不时飞出一群试图将其包围起来的鸩鸟,在其挥剑将这些带有毒素的恶鸟驱赶走之后不久,又从黑雾里窜出一只体型硕硕的蜚向她奔袭而来,凌妙然一剑将这头蜚劈成两半,蜚的两侧残区再次化作黑色雾气融入环境当中,凌妙然一剑风扫清周边黑雾,以免自己再次中毒。
随着凌妙然往迷雾当中越走越远,各种她见过的,没见过的毒物不断地从黑白雾气当中脱颖而出,并陆续试图对其进行突袭,起初,凌妙然以为这些妖怪应该都是毒思行的合神兽,可当她遇到第八只先前她从未见过的毒兽水妖毒龙子之后,凌妙然顿时大悟,眼前这些能化作黑白雾气的妖怪,其实都是已经被毒思行炼化后的毒气魂灵,它们的幽魂与它们生前的毒素相融合,又被毒思行以引虫秘术困于雾中,永生只能被毒思行用倒马毒蝎之力所操控。
看穿眼前黑白雾气所运行之门路的凌妙然心中默念着其余五剑的名字,凌妙然双目禁闭,她以自我意识入内景,在那里,有一片由她常年拼凑而成是修剑道场,凌妙然单手高举青崖剑,挥剑起舞,剑风旋地而起,五把飞剑从黑暗当中落空而下,并迅融入到青崖剑气当中,凌妙然以青崖剑之剑气为先,一剑牵动五剑当空,五剑剑柄相对,横指八方,剑气化作五色花瓣迎风飞舞。
凌妙然双手紧持青崖剑,在修剑道场挥空劈砍,青崖剑刃光搅出青色涡流,粼粼剑芒好似相柳身上的厚甲蛇鳞。
在青崖剑的牵动之下,其余五把化作剑气飞花的利剑在空中飞旋狂舞,须臾之间,修剑道场重新变成现实当中的黑白雾林,凌妙然忍着最后一口气,将内息灌于双臂当中,奋力舞动青崖剑,在青崖剑剑气的操控之下,五剑飞花在半空中卷起暗夜狂风,霎时间便将笼罩在山林当中的黑白毒雾扫荡清除。
月光重新洒回到林子当中,大片林木被凌妙然的五剑飞花所削断,由于刚刚在雾气当中中了不少妖怪毒灵的偷袭围攻,凌妙然身上已经披上了不少红彩,尽管各种痛处开始在她皮肉当中蔓延,但同时她也有了一种久未体验过的应敌快感,对手越强,凌妙然便越兴奋,杀心和斗志亦越是顽固,既然人家老东西都已经拿出看家本领,自己当然也不能再吝啬下去。
于是,凌妙然将手中的青崖剑运劲一震,被其剑气牵动的五剑飞花顿时闪出红、黄、紫、白、橙五道神光,五色光线愈耀眼,花瓣旋转之下,宫商角徵羽五中音调从花瓣当中奏起玄妙音韵。
这乐曲似丝竹之声,又像女子的温婉沉吟,曲调幽怨当中带着几分羞涩,好似在那五剑飞花之上,正有一位飘然仙女在这月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