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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一个个的,就爱拿我来做实验!”
,我大字型躺在潮湿的草地上吐槽道:
“老周是这样,我爸是这样,到现在,连你也是!”
凌妙然:“老周和沈院长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是沈放,难道你就不想变得越来越强,好让那些你本可以争取的事情因此而变得容易争取到吗?”
“你说得倒轻巧!”
,我翻过身背对着凌妙然说道:
“即便是我有主角光环,啥都能开挂,那然后呢,本事越大,就越容易惹来更多的麻烦,这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愿懂呢?”
凌妙然对着我的屁股又是一脚,她冲我怒斥道:
“这都是你这块儿烂泥瞎琢磨出来的歪理!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我问你,现如今整个布衣界都知道是你把院里关于杏袍会的消息转卖给了苏鸣,眼下杏袍会可以说是乱成了一锅粥,你可知道当前有多少支持苏太和的人想要搞死你?若你再不学多点儿本事防身,保不齐哪天就会丧命,到那时,你真会的甘心认命?”
凌妙然的话好似一把利刃,不丝毫留情面的扎入了我的心房,对于苏太和,我除了愧疚还是愧疚,但我不后悔当时所做的决定,毕竟事情已经生,老爸也因此得以找回,我反正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苏太和……她……现在在国外怎么样了?”
凌妙然蹲下身,轻叹一声说道:
“哎,她啊,都说她在国外,但除了她母亲以外,怕是没人再清楚她到底在哪儿,仅仅只是一个晚上苏鸣是苏家血亲嫡子的消息便传得人尽可知,太和她爸爸在消息传出的一周之后便在自家附近的林子里上吊自杀了,之后杏袍会里有不少的人开始向苏老太爷呼吁要苏鸣也成为苏家的继承人,一时间,坚如磐石的杏袍会一分三,一边是人多势众的苏鸣派,一边是坚持本心的太和派,剩下的全都是甘当墙头草的中间派。”
我虽不后悔当初与苏鸣所做的交易,但却非常后悔刚刚主动向凌妙然打听苏太和的事情,这种事后的不安不停地蹂躏着我的良知,从这一刻起,我便已经知晓,我和苏太和之间那份若有若无的情分,自此只能烟消云散。
寒冬里的寨子湿冷到了得吓人的程度,持续徘徊在零度临界点的气味致使这里漫山遍野都笼罩在一层挥之不去的浓雾之中,山丘之间,目之所及是满满一片被动披上冰霜薄甲的树冠,好似上天往这里的每一个山头都撒上了一层糖霜似的。
不得不说,这时的风景真的很美,很梦幻,但也很难熬,这些天,凌妙然拉着我一直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山丘树林里修行,虽然环境也算幽静,但其实离方奇的房子并不算远。
每次,凌妙然都要把我从早晨训到正午才算完,我大字型躺在地上,看着阳光垂直穿过树梢之间的龟裂轻柔的落在我的脸上,在数九寒天世界里,就连本该最热烈的午后骄阳,在来到人间的那一刻也不得不学会软化自己的性子。
正值午饭时间,从山下飘来的烟火香开始不停地提醒着我此时肚子已经空空如也。
趁凌妙然还没有给我“补课”
的冲动,我立马一个乌龙绞柱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
在阳光的加力照射下,当下的气温明显有所升高,先前挡在蜿蜒小路上的云雾识趣的飘向森林的深处。
即使是在如此寒冷的日子里,山野间依然能听到几声鸟鸣,配合着眼前这条山间小路以及满山遍野的雾凇,一种极具反差感的生机万象赫然落在我的眼前。
这几天上山我总是忘了带水,要是渴了就去树林边上,仰头去薅松挂在柏枝头上的冰溜来吃,一开始放嘴里时,牙齿确实受不了,但现在已经渐渐习惯,甚至还点儿上瘾了,后来索性也就不再提醒出门带水,修行累了就干脆一手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