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子里反复念叨,他自己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激励,而是单纯的想赶走那些恐怖的幻想,尽管从未成功过。
南方的中秋没那么快冷,到夜晚已起寒风,董自知最近夜巡总喜欢逆着风走,清冷的江风打在脸上能让他尽可能保持清醒。
“这也不是春天,这狸猫最近怎么总是躁动?”
七哥看着旁边雪娘子在货架的最上头踩着货箱来回踱步,警惕的竖着耳朵,长尾巴像钢筋一样竖起来,不时地看一看月亮。
董自知这才注意到,确实,最近雪娘子总是不爱搭理自己,一到晚上就出和野猫打架时才会出现的嘶吼声,就连自己给它买来平时它最爱吃的小鱼干最近也是一口不碰,拿到它面前都被它用爪子挪走。
不过它倒是多了一个爱好就是爱看月亮。
突然,虎斑犬们集体吼叫起来,董自知和七哥顺着声音来到码头东边的主干道,看见夏尘和他养的八条虎斑犬都朝着东边的方向看去。
夏尘呆呆的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东边奔泻而来的江水,毫不在乎虎斑犬的狂吠,好像在等待前面会什么东西游过来。
“夏爷,又是腓腓?”
董自知压低声音问道。
夏尘似乎没听见董自知的话,深邃的眼神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的江水。
糯米仔和李小鱼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后面跟着沈家的管家谭叔和一个年轻女子。
“夏叔叔,我爹出事儿了……”
女子说道,虽然她喘着粗气,但是语调却出奇的冷静和清晰,旁人一听就知道她是故作镇定。
那谭叔似乎和夏尘很熟,他走到夏尘面前一只手抱着他,把他拉到一旁,怪神秘地说着什么。
“他就是这臭毛病!
老顽固…”
,夏尘朝着中年男人说道。
说完便让其他四个夜巡队员集合然后对他们说:“各位兄弟,今晚咱们可能要立大功了,事办妥了以后只管吃香的喝辣的,房子,票子,女人有的是!
但是也可能活不到天亮,富贵险中求,想财的跟我走,不想死的留下来继续好好干活!”
七哥:“老夏,又是哪个码头带人闹事吧?没事,老子一个人顶那些龟孙三个,妈的!
我就是沈爷平日里太仁慈,今晚也该给这些龟孙动动刀子了!”
董自知:“夏爷,其他的人我不在乎,你待我最好,你去我就去,死不死的反正我现在也不在乎。”
糯米仔激动得满脸通红,举着拳头对夏尘说:“能财就行,我……我只想和我娘过好日子!”
唯独李小鱼沉默了,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夏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鱼,你哥那身子骨我们都懂,你们漂泊异乡到这也不容易,你留下来,好好干活,照顾好你哥!”
李小鱼不是怂货,但夏尘把他心里所想准确无误地说了出来,大家也能理解,轮流拍了拍他肩膀向他告别。
谭叔开来一辆大卡车把他们几人和年轻女子一同拉走。
“夏爷,咱们到底要干什么?”
董自知问道。
“救人”
,夏尘淡定的回答道。
糯米仔:“救谁?”
女子再次故作镇定地说:“我爹,沈平”
。
她接着说:“各位兄台,事情办妥了你们就是我沈家的大恩人,我沈红云和沈家绝不亏待你们,只有把我爹救出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
码头的工人们虽然知道沈家老爷沈平只有一个女儿叫沈红云,但谁也没见过她,有些工头还会拿她开玩笑称以后要入赘沈家享后半生富贵。
现在沈红云就在车里,还要大伙救他爹沈平……
车里除了夏尘,其他人都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