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是缺氧导致的疲倦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去除的,而我在去年才开始进行专业的体能训练,哪儿有那么就练成钢筋铁骨,况且在海中,我几乎完全失去了呼吸能力,而不呼吸,我的那些本事没有一个有条件施展开。
靠,现在的我,越来越累,越来越困,眼前也越来越黑……
寒冷使得我滑动的四肢已经变得愈僵硬,此时上方的光亮好像突然变暗了,难不成,就连它也已经选择抛弃被负面情绪彻底占据灵魂的我。
什么东西软软的?
这感觉,莫不是有一只水母正趴在我的脸上?
我感到自己的嘴正在被那水母的一条触手强行掰开,它到触手好柔软,却又带着一种韧性,三两下便将我紧闭的双唇撬开,并分开我的牙床,直通我的喉咙。
紧接着,我的舌头便感觉到有一股气正在顺着那只水母的触手灌进我的喉咙,这气味儿,闻着还挺香的,那不是花香,也是香料的气味儿,而是一种我其实很熟悉的体香……
随着血液的含氧量有所回升,我再度睁开眼,看到的,竟是一张白嫩如雪的面庞,那张脸离我很近,但她的眉宇看着是如此的熟悉,纵使对方正闭着双眼,我亦能分辨出这张脸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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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跳的好快,肾上腺素也在直线飚升,惭愧,尽管我已经二十多岁,将近而立之年,但当下的这种自内心的愉悦感,是之前我从未体验过,有那么一瞬间,我真他妈感觉自己之前是白活了。
被人工呼吸的我,一时间在本能的驱动下,试图抬手抱住南宫藜的双臂,怎料对方在察觉到我已经苏醒后,立马睁开双眼并迅把我用力推开,短暂的四目相对一时间让我尴尬不已,为了逃避南宫藜那敏锐如剑的目光,我赶紧调头朝着海面上游去。
就这样,我与众人越游越卖力,来自高处的那颗光点逐渐变大,片刻之后便化作一片温和皎洁的白色光辉,我一鼓作气,两脚一蹬,直接冲出了海面。
清雅的月光无声的撒在了我被海水浸湿的脸上,当干净而潮湿的海风吹入我鼻腔的那一刻,我终于找回了活着的感觉。
我努力的让自己漂浮在海面上,贪婪的呼吸着海风给我源源不断补充的氧气,尽管体力已经处在了极限的临界点,但成功离开龙宫岛使我大脑异常的兴奋,此时更是清醒得不得了。
随着我体内器官重新获得了氧气的补给,我的嗅觉也渐渐恢复到了原先的水平,这时我才察觉到,海面上不仅有着我早就习以为常的海腥味儿,同时还漂浮着一股明显的腐臭。
那是死尸的气味儿,且绝非源自海洋生物之间的捕食现象那么简单,因为那股刺鼻的腐肉的气味儿隐隐约约之中还夹杂着少许人的味道。
我心头一惊,猛的瞪大了双眼看向四周,海面上尽管有月光的照射,但周围的环境还是很昏暗,汪洋大海一望无际,此时除了海浪间互相拍打的声音意外,毫无任何动静,这种古怪的安静顿时让我毛骨悚然,无助感随之席卷我的全身,致使本就因海水的侵扰而感到浑身冰冷的我,如今又添上了一层心寒。
“沈放!
沈放!”
那是老爸的声音。
我惊恐的在原地游了大半圈,迅确认声音的方向,然后不顾一切的寻着声音的出处游去。
随着声音逐渐清晰,老爸的气味儿也很快出现在我的嗅觉范围之内,一时间,我的心中的不安立马被重新回归的安全感所接替了位置。
还没游多远,老爸的半个身影便已出现在了月光之下,此时他好像是站在一处平滑的礁石上,也许是察觉到了有人正冲他游来,为了让自个儿的位置更加明显向老爸一只手努力举过头顶,其手中所拿的蒲扇不停地朝着天空扇出一道道细长的弧形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