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已初显杀气。
但同样感受到杀气的杜邑态度却依旧冷静,她朝老爸身前走进一步,同时,她那颗肉粉色的大脑袋变得如心脏般夸张的跳动,杜邑就这么“盯着”
老爸,并对他反问道:
“沈先生,出于好意,我建议你在做出任何举动之前,最好还是先想想清楚,除非,你愿意接受预言里那样的结果。”
说完这句话后,杜邑突然浑身痉挛了一下,并痛苦的呻吟了几声,接着,我俩看到她那只刚刚被她所咬破的左手食指竟如同被抽干了水分般迅收缩、干瘪、枯黄,转眼间,那根手指就变得像一根枯皱的树枝一般扭曲。
还没等我们父子俩弄清楚眼前的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却已看到杜邑正抬起双手,然后像掰断一根树枝那样,用自己的右手将自己左手食指轻松折断。
“呵,其实这很少生……”
杜邑随手扔掉那根指头苦笑道:
“一个预言若是被我直接干涉,那我便要付出对等的一个代价。”
说着,杜邑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傲人双峰的同时,我还注意到其左边胸口的位置上,似乎有一块凹陷。
“上次比这次要严重,所以失去的是一根肋骨。”
杜邑若无其事的说道。
杜邑的话看似云里雾里,但其实在事后细品,多少我还是能听出一些其中的门道,而同样已经了解到杜邑话中蹊跷的老爸先是与我对视了一眼,接着便向杜邑说道:
“我们可以帮你把李泽山带回到这艘船上,这样的话,能不能阻止拉穆的行动?”
杜邑点头道:
“如果你们愿意如此,那么我将会为你们尽全力阻止拉穆的杀戮。”
“行吧”
,老爸把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继续对杜邑说道:
“希望你说到做到,趁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你赶快把我俩放下船。”
杜邑再次冲老爸点了点头,然后,她一步步退回到身后那堵墙前边,当杜邑把身子重新靠在墙上的刹那,其头上的那些触手再一次像根须一般以辐射状向着墙面四周伸长蔓延,直至她的身体被细小的触手彻底裹严实了为止。
下一秒,房间的门被人打开,刚刚那位中年海盗甩动着枪头示意我俩尽快走出房间,我和老爸则跟着他重新回到了黑帆号的甲板上,此时的海天一地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阴霾,那些黑色的鬼雨鱼也随之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从未生,中年海盗用英语让我们来到原先爬上甲板的地方,在那里我看到海面不远处,那架被老爸和我遗弃不久的小船似乎正在被一股藏在海下的力量强行推回到黑帆号的船边。
“闻到了吗?”
老爸问我。
在他的提醒之下,我确实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气味儿。
“是鲛人”
,老爸趴在栏杆边上低头看向海里的小船说道:
“它们才是黑帆号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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