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说道:
“段猴子这样迟早会被顾良弄死,我得去帮他,你们快说如何要化解傀儡符!”
南宫藜看向刚刚站起身李涵章,对方立即说道:
“化解之法其实并不难,女子中此符咒,需饮童子之血便可化解,男子则需饮用处子之血方才可行。”
我:“童子之血……你的意思是小男孩儿的血?”
李涵章摇头道:
“这么说还不够全面,准确来说,所有未过不惑之年的男子,只要还没破身,元阳未些,都能勉强算是童子之身。”
我看那李涵章说这话时的眼神,明显是在暗示我,都是人有五相,面相,骨相,行(xg,第二声)相,心相和声相,而以前的相术师则有一套听声辨相的法子,此法据说是从皇宫御医那里流传而来,可从听人的声音谈吐,分辨出此人的健康状况,运势凶吉,更有甚者还能听出人的血气元阳流动的情况,童子之身者,元阳随先天一炁挺于心肺脉络当中,而破身之后,元阳外泄,先天一炁则会下沉至肝肾脉络之内,故两者说话的声音自然会有所不同,想必李涵章恐怕早就已经听出了我的“特殊之处”
。
于是,我没有犹豫,直接就咬破自己的一根手指,并用力从伤口中挤出一颗色泽鲜明的血珠来。
我把手指伸向南宫藜,她的目光紧盯我手指上的血,此时的氛围很是微妙,南宫视看着我的手指,脸上的神色浮现出意丝尴尬,但我没想太多,直接便将自己的手指怼进了南宫藜的樱桃小口当中。
南宫藜先是有些惊讶,但很快她便冷静下来,她嘴很是温润,舌尖在我指头的伤口上快而柔软的舔了几口,随即立马将我的手指从她的嘴里拿出,其原本略带红粉的脸颊上,淡淡的晕色瞬间化成了一大片。
解除符咒之后,南宫藜一边转过身,一边像我那样把自己的一根手指咬破,然后迅往李涵章的唇边挤了几滴鲜血,在咽下这么几滴血珠之后,李涵章的脸色顿时有了些许好转。
正在这时,一声沉闷的嘶喊穿过我的耳边,紧接着,段云霆的身子便径直冲到了我们三人跟前。
我迅将身受重伤的段云霆搀扶起身,现他早已失去了意识,而在他浑身上下,全都是被血翅黑蚊所叮咬的红点伤痕,这些伤口并不会像普通的蚊子包那样仅仅只会红肿,而是在不停地往外渗出鲜血,好似有数百口红色的泉眼长在了段云霆的身上,虽说每一处伤口的出血量都不算大,但这么多的伤,失血情况很快就会积少成多。
看着顾良朝我们几人一步步走来,南宫藜怀揣着阮琴正想上前迎击,怎料顾良右侧肩膀上的那只修长的只是轻轻一抬,其整条胳膊便化作一团猩红色的疾风,霎时间吹到了我的身上。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体积硕大且粗壮有力的手死死的攥在手心,一时间竟已无法动弹分毫,随后顾良的一双复眼仅是冲我这边瞥了一下,那一团猩红风尘便拖拽着我的身体极飞回到了顾良的右肩之上,重新组合成一条完整的手臂。
我挣扎着看向顾良的脸,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一点人该有的模样,黝黑光亮的脑袋看着就像一颗陈年皮蛋,暗色的复眼之下,没有鼻子,嘴部已经演变成一根细长的尖刺形口器,说白了就跟蚊子的嘴是一模一样,结合他那一身油亮的黑,顿时让我有一种来到了十八世纪欧洲的错觉,只因在那个时候,由于瘟疫肆虐,不少医务人员为了抵抗疫情而穿上了黑色的长袍,同时脸上也纷纷戴上了一个类似鸟类颅骨一般的恐怖面具,而现在的顾良,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深受瘟疫荼毒的病人,不仅在病毒的折磨下,逐渐不成人形,就连性格也开始变得扭曲。
我越是挣扎,顾良的大手就就握得越紧,他死死的攥着我,看向高台顶端,冲我父亲大声喊道:
“沈焕,你看清楚了,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