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等到葫芦都长大了,母亲就会拿着竹梯子爬山屋顶,把上边的葫芦全摘了,然后那红绳子绑成串儿,挂在房间门口晒,但她总是只挑那个被晒得最红葫芦把玩,一年玩一个,什么八宝的,独把的,蚂蚁的,她都爱,等到来年种子育,长出新葫芦后,她就把前年盘好的葫芦放进自己床边的那个玻璃柜子里摆着看,我记得我十岁的时候,母亲床边的柜子里就已经摆满了各种形状的葫芦,真的,再也装不下去了,我后来也劝她,再玩一个就够了……”
南宫蒲没再说下去,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早就红了,我曾听宁子初说过,南宫蒲的母亲好像早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也是,毕竟谁有胆子敢去打听南宫家的事情。
谁家没点伤心事,南宫蒲没打算再说点什么,我也就没再跟他聊,狭小的房车里,其余几人,包括韩烎都已经睡着了,只剩下我跟南宫蒲坐在车头的位置上,听着滴答的雨落声,呆了许久。
雨下了很久,也洗干净了天空,到了夜晚,一轮弯月牙从湖泊对面的山峰缓缓升起,车外的空气干爽怡人,我们跟着那群驴友一燃了一个高高的篝火,大伙儿围在火堆边上坐下,吃着被火堆烤热的牛肉罐头,听着其中一个驴友拿着吉他自弹自唱。
火堆烤的人暖暖的,睡意在我的脑子里渐渐变浓,正当我准备回房车休息的时候,刚刚还在打着电话的黄义云突然走到我们这伙人跟前坐下,然后笑着对我们说:
“诸位,你们要去的巨碑村,我帮你们打听到了,村子确实坐落于星宿海那边,但是具体的位置很偏僻,了解这个村子的外人真是少之又少,今天我动了我旅行界里所有的朋友圈,到处帮你们打听了一遍,这也才刚打听到,我的一个驴友,叫谭明,几年前曾到这边自驾游,在攀登一座雪山时不小心摔伤了,辛亏他的藏族朋友同时也是他的导游,名叫丹巴,把他背下了山,回到民宿后又帮他请来了一位老藏医给他疗伤,他在民宿里整整待了一个月才恢复,在那段日子里,老藏医隔三差五就到民宿来给我朋友问诊,两人很快就成了忘年交,人呐,一旦年纪大了就爱讲故事给晚辈听,老藏医也不例外,刚刚我朋友跟我说了,关于巨碑村的事情,他曾听老藏医说过。”
“关于巨碑村的什么事?”
我好奇的问道。
黄义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谭明没跟我细说,在电话里他只说了关于巨碑村的事情当初也只是当做一个志怪故事听着来解闷的,具体内容他也没太记得多少,只记得那个故事挺长的,听着也玄乎,刚刚他帮我们联系到了他那位的导游朋友丹巴,就在都拉县,也许丹巴能帮上你们的忙,明天一早我就带你们去找丹巴问问。”
都拉县离玛朵县很近,早上黄义云坐到我们的房车里当起了人肉导航,他似乎很熟悉这一带的路线交通,所以在他的指引下,我们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把车子开到了都拉县境内。
我们的房车刚开进都拉县,黄义云就开启了社交达人模式,时不时地下车向当地人打听各种情报,他其实也只会说汉语,遇到无法用汉语沟通的人,他便开始手舞足蹈的朝对方比划来比划去,方法虽然费劲儿,但对他确实是好用,我们就这么跟着黄义云在都拉县里走走停停,最后还真让这家伙给找到了丹巴。
丹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藏族男人,和这里的其他本地人一样,虽说只是一只脚刚踏入中年时光,但容貌却早已被这高原上的日夜风霜雕琢得又糙又黑,唯有一口大白杨显得格外醒目。
由于常年当导游的缘故,丹巴见到我们之后格外的热情,他本想带我们去他家里做客,但巨碑村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太重要了,所以在我们婉拒他的盛情款待之后,丹巴带着我们离开了都拉县,直奔一个叫松加的乡镇。
据丹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