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抓不着黑影而感觉无奈之时,他觉自己刚刚那一声怒吼的回音竟能在那两道黑影身上震出一波剧烈颤动的水纹,同时行动度也有所变慢。
“愤怒!
它们害怕愤怒!”
梁显诚暗自欣喜的笑道,随即在两道黑影再次出现的一瞬间,他立马冲着黑影们又臭骂了几句,可奇怪的是,这一回,黑影们的步伐却又不在此时,身上更是没有再出现先前的那只水波纹。
梁显诚随即对着飞梭在其眼前的黑影又换了多种口吻的辱骂之词,其脱口而出的各种方言版脏话多到连他自己的都感到震惊,若不是当下想到,恐怕就连梁显诚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竟然这么多的方言和脏词儿。
梁显诚被眼前这幕气得心痒痒,他握紧双拳,朝天一怒的,大吼一声道:
“我操!”
回音缭绕之际,两道黑影顿时停下来了脚步,只见那两道黑影身上因颤抖而泛起层层涟漪,想要向前迈出一步,却始终抬不起腿。
梁显诚看到后,顿时恍然大悟,不禁在心中暗自说道:
“操?对,就是操!
呵,老顾这混蛋玩意儿,我差点就给忘了!”
梁显诚这会儿诚想起来,顾良这人从年轻那会儿就极其推崇西方的绅士主义,平日里总喜欢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包装成一个外国友人,日常待人接物之时也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很少有人会见他脾气,哪怕当下是天塌了,顾良脸上也不会因此而多出一分失礼和惊讶。
不过,正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顾良其实也会被激怒,十多年前,梁显诚就在无意间碰见顾良脾气,那是米不难在一次海外行动失败之后,院里准备把他调任到北部分院,为此梁显诚还亲自来到总院作协调,在一扇禁闭的房门外,梁显诚听到顾良在房间内教训米不难的声音,站在门外,梁显诚听到了剧烈的鞭笞声,皮鞭在房间内嗖嗖挥过,紧接着就是米不难的肉体被皮鞭抽打的刺耳声响。
那是梁显诚第一次撞到顾良训徒,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顾良也会脾气,同时,他还现顾良这家伙在真正生气之时,嘴里只会喷出一个脏字,“操”
。
想到这儿,梁显诚终于明白,顾良平日里指定是没少对这两个鬼奴脾气,因此这两个鬼奴才会这么害怕他刚刚自然脱口而出的那个“操”
字。
室内回音正在消失,眼看着两个鬼奴又准备钻入沈焕他们的影子里,梁显诚见状立马放着胆子冲鬼奴们再度大喊一声:
“操!”
这一嗓子下来,梁显诚几乎快要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回音在一方洞天内剧烈的来回震荡,过了许久都没有出现任何削弱的迹象。
梁显诚双眼紧盯他身前的那面墙,只见映在那墙上的两个黑影鬼奴此时像是被泡在了一口水潭之中,那一阵阵剧烈浮动的波纹致使鬼奴们的身影都生了明显的变形。
没过多久,两个鬼奴的真身就被梁显诚的回音强行弹出了墙面。
那是一对皮肤苍白,眼窝里镶嵌着一双墨黑眼球的男女,女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的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短袖衬衫,下身则是一条深蓝色的短裙,看着明显像是东南亚地区的校服,男的应该四十多岁,其上身也是穿着一件短袖衬衫,但却是白色的,下身则穿着一条黑色西裤,头有些杂白,整体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
两个鬼奴明显没想到梁显诚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抓住了它们,脸上不禁同时露出了态度鲜明的惶恐神情,它们坐在地上,互相抱着彼此,而它们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深紫色的鞭痕。
梁显诚观察了一下这两个鬼奴的五官,确定它俩生前应该都是南洋人,遂用先后用印尼语和马来语试着与它们沟通,但直到他用泰语向两个鬼奴问出“你们是谁”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