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村里得到解答和脱困。
有了狼群暗中嚎叫的提醒,我们没有了丝毫的困意,于是我们坐着驴车星夜兼程,一直到了黎明时分才停下来。
离开了苔原之后,我们到了一处小山岭,驴车没法拉着我们这么多人在山路崎岖的地方爬行,我们几个男的只好下车,跟着前方的驴车一路攀登。
山岭上的路虽然难走,但是风景还真是非一般的壮美,从山下望去,可以看到地方的地面上分流出来的小型河流和溪川密集得惊人,看着就像大地母亲那凸起的皮肤上,千万年来不停流动着的血脉一般。
山岭上的景色也是一边独好,天寒雨多的季节虽然恼人,但是却神奇的养育着山岭上的众多植被,尤其是难得一见的高山大花杜鹃,我平生之中,还从未见过这么高大的杜鹃树,漫山遍野的杜鹃挂满枝头,或粉如佳人,或红如焰火,亦有白如玉雪的,本该是春季盛开的花卉,却偏偏在盛秋时节的高原里争相绽放,甚是奇艳。
当我们都沉浸在赏花是雅趣之中时,驴车却突然停了下来,任是多吉如何拽拉,驴子就是不肯继续往前走。
“奇怪,这附近也没狼啊?”
我疑惑道。
多吉指着前方的杜鹃森林小道说:
“前面的路,虫子多,这些虫子会跳到人的身上,吸血,虫子太多啦,马、骡子还有驴都不愿走这里。”
说完话后,多吉抚摸着驴子的脖子和脑袋,嘴上跟驴子说着什么,然后又从驴车上木药箱里拿出一把像是草料一样的东西投喂给驴子吃,吃了草药的驴子渐渐平复了情绪,多吉让南宫藜和南宫萍跳下驴车,告诉我们所有人接下来的一段路都要步行,而多吉自己则拉着驴子走在了最前面。
林子里的这段路看着没什么特别,就是湿气大,泥路难走,到处都散着草木青苔和植被腐烂的气味。
可我们走着走着,我就现了不对劲,周围的植物之中,总有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味儿,这种气味一开始很淡,我们越往林子里走,这种腥臭味儿就越浓。
林子前方的路上雾气弥漫,雾气最浓的时候甚至于我们低头都看不清自己的双脚。
当我们走出杜鹃岭后,多吉停下了驴车,跟在驴屁股后头的宁子初指着突然转身脱起了衣服,吓得南宫藜连骂三声臭流氓。
“宁队长,你这是……身子痒?”
我问宁子初。
宁子初边脱衣服边着急忙慌的指着背后的驴子说道:
“你们看那头驴……”
我们这时才现,那驴子身上,莫名多出了几十个肿块儿,一个个肿块还在驴子身上恶心的蠕动着,细看之下才明白,这哪儿是什么肿块儿,明明都是蚂蟥!吸饱了驴血的蚂蟥肥得像鸡蛋一样大,我们赶紧就地脱起了衣服检查身体,而南宫藜和南宫萍则跑到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互相检查。
可说来也奇怪,南宫蒲、宁子初还有韩烎和多吉,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蚂蟥在吸血,尤其是南宫蒲,他的一边屁股上,一趴着三只比鸡蛋还大的蚂蟥,还是韩烎帮他一个个摘下来的,可唯独我的身上,是一只蚂蟥都没找着。
“会不会是钻进去了?”
南宫蒲看着我,嫉妒的问道。
韩烎则盯着我的下半身附和道:
“蒲大少,你指的是前边还是后边?”
“我去你俩大爷的!”
我慈悲的朝着南宫蒲和韩烎的屁股各赏赐了一脚,他俩不但不觉着疼,反倒杵在原地,同时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多吉帮驴子和他自己都摘完了蚂蟥后,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包泥黄色的粉末,让宁子初他们抹在被蚂蟥咬过的伤口上,硬币形状的伤口立马止住了血。
韩烎本想拿着一些药粉送去给小树林里的南宫藜和南宫萍,可当他走到那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