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雇人,我们现在已经不给环美,也就是你战友供货了,我们现在也是直接卖到东海去,东海也有人搞这个做出口。
比环美给的价格多两成!”
听到二叔挣了钱,我自然是由衷高兴。
年夜饭很丰盛,以往就是一碗饺子,而这晚母亲和二婶、二嫂芳芳忙活了一下午。
炖鸡、红烧肉、炸丸子、饺子……摆满了三张方桌。
一家人和家族里的几个长辈围坐在一起,倒是晓阳和二嫂芳芳与母亲和二婶单独成桌坐在一边,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赵本山正演着《我想有个家》……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岂露也放松下来,小口吃着饺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电视。
父亲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了。
他端起酒杯,看向我:“朝阳啊,你现在是东洪的县长了,管着几十万人。
你二哥二嫂在东洪那边搞点建筑,也不容易。
你是当家人,能照顾的地方,多照顾照顾,都是一家人嘛。
啊?”
这话一出,饭桌上瞬间安静了几分。
二哥低头扒拉着碗里的菜,芳芳在邻桌脸上的笑容淡了,眼神瞟向二哥,带着一丝不易言说的情绪。
我还没说话,二叔则开口道:“大哥,您这话说的。
老二和老二家的凭本事吃饭,搞建筑也是正经生意。
县里现在搞建设,机会多的是。
老三这个当县长的,这点儿事还办不明白?”
说完看向我道:“老三啊,过了年,叔也去你们县里看看……!”
晓阳在隔壁小桌也笑着接口,端起饮料:“爸,您就放心吧。
二哥二嫂都是能干人,不用朝阳特别照顾,一样能把生意做好。
来,爸,妈,二叔二婶,我敬你们一杯,祝大家身体健康,新年万事如意!
露露,跟爷爷奶奶碰杯!”
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窗外,零星的鞭炮声渐渐密集,“噼里啪啦”
响成一片。
临近十二点,二叔兴致很高,带着一家人在院子里放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又点燃了几个烟花。
“嗤——嘭!”
绚烂的光彩在夜空中绽放,映照着家人仰起的笑脸。
堂屋里,14寸的黑白电视机信号不太稳,偶尔闪过雪花,但春晚的歌声和笑声依旧清晰地传出来,充满了浓浓的年味。
看着烟花,父亲颇为满足地叹了口气:“好啊,好啊,一家人团团圆圆,比啥都强。
露露,来,爷爷抱抱!”
趁着夜色晓阳凑近我,压低声音,下巴朝二哥二嫂那边微微一点:“你看二哥二嫂,一晚上都没说几句话,离得也远。
刚才磕头,两人也是一前一后,隔了老远,全程没交流。”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二哥正闷头抽烟,芳芳则和母亲说着话,但眼神时不时扫过二哥,带着明显的疏离。
我轻轻捏了捏晓阳的手:“嗯,知道了。”
大年初一凌晨四点,天还黑沉沉的,村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噼里啪啦”
像炒豆子一样。
按照东原的老规矩,同姓家族的男人要集合起来,由长辈带领,挨家挨户给村里的长辈磕头拜年。
我穿上厚棉袄,和父亲、二叔、二哥以及族里的叔伯兄弟们汇合。
长长的队伍在寒冷的夜色中出。
晓阳作为媳妇,也跟着女眷的队伍去给女性长辈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