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领导;而我这段时间正在主持东洪县的工作,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我对领导干部与商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和认识。
我不禁想起了毕瑞豪,他为了结交领导,可谓是不择手段。
在平水河大桥项目中,他直接送钱;还安排农业系统的干部外出考察,并且提供全部的费用,还赠送纪念品;为了在县里拓展自己的生意,他无条件地接近沈鹏;甚至还谎称与岳峰副省长关系密切,实际上不过是“拉虎皮扯大旗”
,借助虚假的关系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我看向晓阳,只见她正捏着自己的肩膀和脖子,因为连日的劳累而感到酸痛。
我主动出手,捏着晓阳的肩膀,问道:“你真的觉得是周海英在告红旗书记吗?”
晓阳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不然还有谁呢?周海英与齐永林的关系不好,而郑红旗一直被市里的干部视为齐永林的亲信,所以他自然就想借此机会给郑红旗‘上眼药’,让他也不好过。”
我说道:“晓阳,我看你这话不对。
以我对老板们的了解,他们结交领导都是为了谋利。
周海英好不容易搭上柳如红的线,才投了3000多块钱,就算他举报了,对县委书记也构不成实质性的影响,何况钱是柳如红收的,红旗书记完全可以解释清楚。
那周海英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他根本捞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利益。”
听了我的话,晓阳若有所思。
她接着说道:“三傻子,你现在也学会分析问题了!
遇事如果想不通,就从利益的角度去考虑。
或者说,就是书记得罪人了。
“
晓阳想了想之后,说道:”
如果举报郑红旗的人真的是周海英,现在看来,确实是得不偿失。
红旗书记在平安县,得罪的最多的无非就是两个人,一个是魏昌全,一个是田嘉明嘛。”
我说道:“田嘉明现在是东洪县公安局书记,下一步的局长,当初红旗书记处理他的时候留了余地,没有‘一棍子打死’,他现在工作倒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看起来不太可能是他。”
晓阳听了,若有所思地说:“那可能是魏昌全?当初郑红旗在平安县的时候收拾他收拾得可不轻,坚决要把他调走,连唐瑞林书记都私下给他说情,想给他留面子。
而且魏昌全和周海英的关系很好,我猜他得知龙腾公司再给红旗书记送钱这个消息后,为了打击报复郑红旗,就把这事举报给了纪委……”
聊着聊着,晓阳逐步就躁动了起来,说道:“三傻子,这几天太紧张了,来,咱们去放松一下……”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薄雾时,层层薄雾便如同轻柔的纱幔一般,笼罩着县城周围的田野。
从县医院家属楼向外望去,远处的玉米地已经呈现出泛黄枯萎的景象,这意味着玉米到了成熟的季节。
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秸秆味道,混合着泥土的芬芳,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
早上七点多,我和晓阳已经来到了县委招待所,和如红嫂子已经在汽车旁等候。
晓阳不时地看着手表,眼神中透露出对时间的急切。
如红嫂子则默默地站在一旁,说道:“这个红旗,是真沉得住气,这都七点半了,还要再听会广播。”
正说着,红旗书记从小院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头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一贯的淡然神情。
走到汽车旁,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和大家打了招呼。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郑红旗书记坐了进去,动作沉稳而有力。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平静地看着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看着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