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鬼魅般向前窜出。他的速度极快,黑袍在空中拉出一道残影,左手的钩子果然如秦墨所料,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秦墨下盘,钩尖划破空气的锐啸让人头皮发麻。
秦墨眼神一凝,却并未慌乱。他手腕轻转,文心剑微微颤动,最前方的几层书页虚影瞬间变换了角度,像是被风吹动的荷叶,巧妙地向左侧倾斜。这一倾斜,恰好避开了左钩的锋芒,同时将一股柔和的力道引向左侧,仿佛在说:“你的这一招,我接下了,但不会让你得逞。”
就在左钩即将落空的刹那,十五号的右手骤然变向!那只原本看似蛰伏的钩子,如同毒蛇出洞,带着比左钩更胜三分的狠厉,陡然向上翻起,直取秦墨心口!钩尖上的倒刺闪烁着寒芒,毒液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仿佛已经能闻到那蚀穿皮肉的腥臭。
这变招快如闪电,角度刁钻至极,寻常人若是只注意到左钩的佯攻,此刻早已被右钩洞穿心口。但秦墨早已预判到这一步,他之所以让书页虚影向左倾斜,不仅是为了卸开左钩的力道,更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丝调整的空间。
“铛!”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文心剑及时回防,剑身与右钩精准地撞在一起。淡金色的文气与幽蓝的毒光在空中交织、碰撞,激起一圈圈无形的气浪。书页虚影瞬间合拢,像一堵坚实的墙壁,将右钩死死挡在外面。
十五号的右钩被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化为冷笑:“有点意思,但你能挡多久?”他手腕用力,试图将钩子向前推送,钩尖上的倒刺不断摩擦着剑身,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毒液顺着剑身缓缓流下,却被文气形成的屏障挡住,无法侵入分毫。
秦墨面色沉静,手臂稳稳地握着剑柄,文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剑身,书页虚影上的文字愈发清晰,散发出的光芒也更加明亮。他知道,硬拼力量并非自己所长,十五号的裂魂钓霸道无比,久战必失。他需要找到对方招式中的破绽,就像在书页中找到关键的字句,一击命中。
“你的钩子很利,毒也很烈。”秦墨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与对手探讨学问,“但太过依赖这些外物,反而失了招式的本真。”他的话语中没有嘲讽,只有一种客观的评判,仿佛在说:“你的路走偏了,若能回头,或许还有机会。”
十五号闻言,怒火更盛:“少在这里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能杀了你,用什么方法又有何妨?”他猛地加大力道,右钩再次向前突进半寸,钩尖几乎要触碰到秦墨的衣襟。
秦墨感受到心口传来的寒意,却依旧不为所动。他左手轻轻一扬,一道文气从指尖射出,落在最前方的一页虚影上。那页虚影瞬间变得厚重起来,上面浮现出“厚德载物”四个大字,散发出沉稳如山的气息。
“咔嚓……”右钩上的力道仿佛撞上了一座无形的山岳,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十五号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反震力从钩子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他心中大惊,没想到秦墨的文气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沉稳的力量。
“招式再狠,若心术不正,终究会被自己的戾气所伤。”秦墨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悲悯,“你看这裂魂钓,名字便带着撕裂灵魂的歹毒,用得久了,你的灵魂又何尝没有被撕裂?”
十五号被秦墨的话刺中了痛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胡说八道!我这裂魂钓是世间最强大的杀招,岂是你这种酸腐文人能懂的!”他猛地收回双钩,身形向后退去,黑袍再次鼓荡起来,显然是要发动更猛烈的攻击。
秦墨没有追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文心剑上的淡金色光芒依旧柔和。他知道,战斗不仅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心与心的博弈。十五号的戾气越重,破绽便越容易显露。他需要做的,就是保持这份清明与沉稳,等待最合适的时机。
书页虚影再次缓缓展开,像一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