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窑内壁有一处新鲜的擦痕,长度约 30 厘米,宽度 5 厘米,小孙用镊子夹起擦痕边缘的纤维:“墙体为黏土烧制的砖块,擦痕处有明显的砖屑脱落,非自然风化形成,” 他将纤维与尸体工装外套上的纤维对比,“两者材质一致,均为棉混纺纤维,推测尸体曾被人靠在窑壁上,或搬运时与墙体发生摩擦。” 在擦痕下方的碎石堆里,他还发现了几滴淡褐色液体痕迹,用试纸检测后,显示为疑似血迹的阳性反应,“需要提取样本送实验室检测,确认是否与死者有关。”
小王将询问笔录本放在警车上,赵建国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仍在不停颤抖,指节因用力攥紧羊鞭而泛白。“我每天早上 5 点多就上山放羊,今天想着往深处走找片好草场,”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格外清晰,“走到砖窑门口时,看到里面好像有个人,我还以为是哪个流浪汉在躲风,喊了两声没反应,就拿着羊鞭拨开草走进去,结果一看…… 脸都青了,手一碰冰凉,我吓得魂都没了,赶紧跑下山打电话报警!”
“你昨天放羊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或者听到砖窑方向有异常动静?” 小王的钢笔在纸上快速滑动,赵建国努力回忆着:“昨天下午 4 点多我就下山了,没看到任何人,不过前天晚上我在家门口抽烟,听到山上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在爬坡,当时我还纳闷,这山路不好走,谁会晚上开车上山。”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这山上除了放羊的,平时很少有人来,尤其是那座废弃砖窑,听说十多年前出过事故,更没人敢靠近。”
小杨的勘查灯在尸体身旁的碎石堆里有了发现,掏出一枚银色打火机,外壳已经变形,上面印着 “北山汽修厂” 的字样,边缘沾着红褐色泥土。“打火机表面有明显的挤压痕迹,推测死者生前曾将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