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芜那口血吐得很及时,孙彦没再给她添堵,唤郎中来诊脉开方,自己则带着寒汀走出院门。
待得拐进僻静处,寒汀有些忍不住,时不时瞟向孙彦。
孙彦留意到,眼神冰冷:“何事?”
寒汀欲言又止:“郎君娶妻在即,又是那么一门好亲事,为何对个青楼女子如此上心?惹恼大人和夫人不说,还落不到半点好,这又何苦来哉?”
孙彦心头本就气闷,闻言越发不悦:“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我的主?”
寒汀心头一凛,不敢多言。
孙彦走了两步,实在郁结难纾,反而自己提起话头:“你说,她心里可有我?”
寒汀头皮发麻,心说:祖宗欸,这我哪知道?
嘴上却不敢如此直接,思忖片刻才道:“郎君风仪俊朗、出身高贵,哪个姑娘家不倾心?”
孙彦可没那么容易敷衍:“那她为何牛心左性,只想着从我身边逃走?”
寒汀揣度着孙彦心意,小心翼翼道:“许是因为郎君成婚在即,芳荃姑娘心有不忿……”
孙彦倏尔扭头:“怎么,她出身风尘,还敢妄想正妻之位?”
寒汀赔笑道:“这天下女子,谁不想夫君一心一意待自己?属下瞧着,芳荃姑娘虽出身青楼,却有傲气,约莫也不能例外。”
他这边扯出一身冷汗,孙彦却信了,以他节度使继承人的心高气傲,当然更愿意相信崔芜是因要与人分享夫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