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停留,内心天人交战,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思绪也愈发混乱。而此时的墨泯,身躯因疼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牵动了伤口处的万千细密丝线,尖锐的刺痛如同一把把利刃,肆意切割着他的身体。
除了身体上的剧痛,墨泯的内心还被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所填满。自记事以来,她便以男子的身份在江湖中闯荡,几乎忘却了自己真实的性别。她身形本就清瘦,仿若被岁月的风雕琢过,周身透着一股清冽之气。虽说还有特质的软甲贴身,摸不出什么来,但面对白诗言的触碰,墨泯只觉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她下意识地绷紧了每一寸肌肉,神经高度紧张,生怕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就会让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暴露无遗。
“诗言……”墨泯虚弱地唤了一声,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打破这让她煎熬的氛围。可声音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夹杂着一丝颤抖,仿若深秋枝头的残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白诗言这才回过神,慌乱地继续摸索。她的手从墨泯的胸膛移到肩膀,手指轻轻沿着她突出的锁骨线条滑动,每一下触碰都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顺着手臂一路向下,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到墨泯,可依旧没有找到火折子。
她又沿着另一侧肩膀,慢慢摸到了后背,手指在她的脊柱两侧轻轻游走,感受着她因疼痛而紧绷的肌肉。紧张与羞涩交织,让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的脸颊滚烫,心里默默想着,怎么这么难找到,又暗暗埋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摸到哪里都忍不住停顿。
墨泯咬着牙,忍受着疼痛和内心的紧张,身体微微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她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放松些,可白诗言的每一次触碰都像一道电流,直直地击中她的神经,让她的神经高度紧绷。
白诗言听到墨泯的闷哼,动作顿时僵住,手停在墨泯的腰间,紧张地问道:“是不是弄疼你了?”见墨泯忍着疼痛说没事,她才继续摸索。她的手在墨泯身上缓缓移动,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小小的尘土,仿佛是她内心慌乱的注脚。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手在墨泯的另一侧腰间终于摸到了一个硬物,心中一喜,颤抖着拿出来,凭借着触感确认这就是火折子。她如获至宝,双手紧紧握住火折子,仿佛握住了生的希望。她颤抖着将其点燃,昏黄的微光在黑暗中摇曳,驱散了些许恐惧,也照亮了她满是泪痕与羞涩的脸庞。
昏黄的火折子微光在浓稠如墨的黑暗中摇曳,好似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只能勉强驱散一小片恐惧。白诗言的目光急切又惊惶地落在墨泯身上,看到她右手手臂那道深长的口子,殷红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缓缓渗出,在黯淡的光线下刺目得如同燃烧的血芒,她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再瞧见她脚腕处也被尖锐的石块划伤,裤子上血迹斑斑,干涸的血渍与尘土混在一起,显得破败又凄惨,后背那几处高高肿起的皮肤,更是让她呼吸一滞,满心满眼都是刺痛与自责。
白诗言眼眶瞬间被滚烫的泪水浸得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她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带着破碎的哭腔自责道:“都怪我,要是我不那么冒失,你也不会受伤。”说着,她抬手胡乱地抹了把眼泪,可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没了痕迹。
墨泯轻轻抬手,她的手指沾满了尘土,显得粗糙而又脏污,可动作却无比温柔,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声音虽虚弱却满是安抚:“别自责,这不怪你。我现在没什么力气,那边角落里有些草药,你帮我摘过来。”她的眼神坚定,即便身体虚弱,也尽力给白诗言传递着安心的信号。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