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良策。”
“嫣儿思虑周全。”
林臻颔,反手握住她的手,“南楚疥癣之疾。
其国内斗不休。
顾北辰一死更乱。
陈兵边境不过转移视线。
此时征讨正中其下怀。
徒耗国力民力。”
“然岁供断绝边境不稳终是隐患。”
慕容嫣蹙眉。
“不急。”
林臻声音沉稳,“当务之急乃北疆。”
“北疆?”
慕容嫣微怔。
“柔然虽退然元气未伤。”
林臻目光深邃,“高昌吐蕃亦虎视眈眈。
北疆乃心腹之患。
南楚癣疥之疾。
轻重缓急当分。”
“夫君之意?”
慕容嫣问。
“固北疆通西域联漠北诸部筑北境长城。”
林臻道,“待北疆铁板一块南楚自不足惧。
届时或抚或剿皆由我定。”
“固北疆需重兵钱粮。”
慕容嫣道。
“我大乾如今兵精粮足。”
林臻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焚天雷列装边军。
铁龙运兵运粮。
电报瞬息通联。
格物之力已今非昔比。
固守绰绰有余。”
他顿了顿:“北疆并非皆需兵戈。”
“哦?”
慕容嫣眸光微亮,“夫君有何妙策。”
“秦国。”
林臻吐出两个字。
“秦国”
慕容嫣沉吟,“秦地苦寒民风彪悍。
秦君赢稷雄才大略然与我大乾素无深交。
如何使其助我。”
“非助我。”
林臻摇头,“乃使其归附。”
“归附?”
慕容嫣一惊,“赢稷岂肯俯称臣。”
“赢稷年迈。”
林臻道,“其子赢驷懦弱。
其弟赢虔野心勃勃。
秦廷暗流汹涌。
此其一。”
“其二,”
林臻继续道,“秦国地处西北。
东临我大乾。
西接吐蕃。
北抗柔然。
南望南楚。
四战之地无险可守。
赢稷雄主尚可周旋。
若赢稷不在秦危矣。”
“其三”
林臻目光深邃,“也是最重一点。
婉儿乃赢稷嫡亲外甥女。”
慕容嫣瞬间了然:“上官婉儿其母乃秦国长公主赢玉。”
“正是。”
林臻颔,“婉儿虽自幼长于大乾然血脉相连。
赢稷对其颇为挂念。
昔年婉儿入府赢稷曾秘遣使臣送来厚礼。”
“夫君欲以婉儿为纽带说动赢稷归附。”
慕容嫣道。
“非仅说动。”
林臻道,“乃为秦谋出路。
归附大乾秦地仍由赢氏自治。
大乾助其抵御吐蕃柔然。
开通商路共享格物之利。
秦民可享太平。
赢氏可保宗庙。
此乃双赢。”
“赢稷雄主岂甘寄人篱下。”
慕容嫣仍有疑虑。
“不甘又如何。”
林臻声音平静,“大势如此。
秦独木难支。
归附是存续之道。
赢稷老成谋国当明此理。”
他目光微凝:“为夫愿亲赴秦国为说客。”
“夫君亲往?”
慕容嫣一惊,“此去千里且秦廷暗流恐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