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不满饷也肯战的血性汉子留下来坚决抵抗,乃叙述鞑子之勇来衬托己之慷慨。说,与之交手的鞑子确如不知生死为何物的牲畜。当官的一声令下,他们是真敢上,里外几层甲往身上一套,就敢顶着枪林箭雨冲阵。来到阵前,抓住你刀尖枪口,任你往他眼眶里扎,扎爆他眼珠子,扎穿他后脑勺,鞑子两只手且死攥住不放,以身为盾掩护后续冲杀。
这般的凶悍!这特么谁受得了
“胡说!一成功力?本师长以为学到了三成功力还是有的。那些丧家犬般的玩意儿要来作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丁正男肚里没食身上没膘,裹着毛毯缩在篝火边瑟瑟发抖。听到收拢败兵收效甚微之后,他气血上涌摩擦生热,毯子不裹了,火也不烤了,大声疾呼着安慰部下和自己。
雪好大,手掌上的雪花大到能分辨出六角平面的形状,粘在睫毛上的雪良久才化成一滴水珠掉下来。风裹着雪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这风,北京人管叫白毛风。
风雪引发丁师长诗兴,兴致勃勃地发起了牢骚: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犹着。‘将军角弓不得控’说的是向前枪的枪栓被冻成冰的枪油卡死,使用前得生火烤枪机。吟诗完毕,他把头缩进大衣领子里,眼睛聚焦于纽扣发愣:如果不能突围到北京城下得到弹药补给,部队只有两条出路:冻得半死不活被建虏砍头;冻成僵尸弃尸荒野;
近卫军自皮岛出发走辽西走廊进京勤王,历大小阵仗20战,是越战越勇越打越能打,如猪突般在后金军中横冲直撞,打乱了黄台吉军力部署。犹以崭露头角的遵化一战最为得意,以阵亡800人伤2300人的代价打死打伤后金军1.7万人,斩建州鞑子首级9600级。鞑子缺医少药,又是客场作战,受伤的后金鞑子或许能熬过十天半个月,但最终或难逃一死,或截肢落得个残废。如此这般,用失去战斗力更准确:遵化之战,近卫军以伤亡3100人的代价让后金军1.7万人失去战斗力。
从皮岛出发时,阎应元以其敏锐的军事嗅觉向丁正男提出发自肺腑的忠告。在阎看来,近卫军装备的单打一向前步枪射速慢,在对抗蒙古骑兵或后金精锐部队的时候不足以形成和保持住必要的火力密度,难以形成压制,建议放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