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一门心思在体育局工作上,哪里肯善罢甘休,况且他也听不明白‘保险、不可抗力’,他只要世人知晓:凡是与体育局利益作对的便是他魏忠贤不共戴天的仇人。
去他娘的‘沉没成本’,体育局的对外投资怎能沉没,必须问鞑子连本带利要回来。且魏忠贤认为,袁崇焕肯不在广东海鲜跑宁远去吃苦,证明此人曾经是个具家国情怀的热血青年。本着治病救人的大德,他便讨下了上门敲打袁崇焕的差事。
魏忠贤啜了口茶水,笃悠悠开口说事。他那太监独有的阉人嗓音在袁崇焕耳朵里却似洪钟大吕:“小袁呐,你呢别跟我这儿喊冤。不是我倚老卖老,我曾经掌管司礼监和东厂,关宁线干的那些买卖岂能瞒过我。三天两头操练人马好报账军器损毁,二千步卒一千战马的空饷吃了应有满两年,吞没些朝廷军费也算是陋习难改随大流,不算甚么大事。你资敌可就大大的不对了,获利颇丰哈,你来辽东才几个时日,东莞石竭新起的连片大围屋可是姓的袁。”
辽镇,既是朝廷财政重点倾斜对象,也是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袁崇焕,时值无人肯来无人可用之时由东林势力顶上去、朝廷无奈放行任命的。这个人很复杂,相当复杂。
首先确定,此人是走资派推出来的白手套,就是奔着捞钱来的。但他又不能算是个铁杆反动派,坐镇宁远后就不太听东林的使唤了。要说袁崇焕是个大汉奸、带路党,多少有些冤假错案的。
其次,此人也不听皇党招呼。天不高,皇帝不远,他就敢对皇命执行得有一搭没一搭的。
这个人,狂人。他谁都不服,只服从自己内心的召唤。这个人仗着辽镇在此特定时期的特殊能量做了个骑墙高手。好比后世的阿三,骑墙吃两头,东方龙和白头鹰两大超巨恨他后槽牙咯咯作响,却不得不实施拉拢(五七空战中被巴巴羊暴揍,对白头鹰而言白象失去了统战价值,胡萝卜收起来,双手持大棒以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