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乡呆了很久,知不知道近来京城有一件怪事?’顾不知是何怪事。王锡爵说:‘如果朝廷讲一件事是对的,外人必说不对;朝廷讲一件事不对,外人又必说是对的。’顾说:‘我也听说一件怪事。如果外人讲一件事是对的,朝廷必说不对;外人说一件事不对,朝廷又必说是对的。’这个“外人”,便是以东林党为核心的在野官员。”--“关于东林之德行,吾闲居德清县新市...”
言者无心,听着激灵。潇洒思想开起了小差,老头住德清新市镇,不晓得是不是那林家铺子的老熟客哩。
“早肆茶坊常有闲谈,乃编一笑谈。说皇上下诏书用100万两银子修河堤。让阉党修,贪污五十万两,剩下的五十万两用于工程。让东林党人修,一百万两全部贪污,然后大骂阉党阻拦不能开工,再上书给皇帝,要求河道修好了不能征收漕运税,不然就是与民争利。顺带把反对的人挨个弹劾了,然后放风给那些世家大族大商人:河道畅通,随便开船,公家面上分文不缴。”
“至于私下里,懂的都懂。”背后嚼别人舌头,通透、舒服、过瘾,很开心的,难得碰到个知晓内幕的,潇洒势必要口若悬河了。“东林党把自己活成了笑话。他们大谈气节,舍小我成大我,为国家大义和天下黎民,有请别人慷慨赴死。他们自己呢,无微不至地照顾好死者的妻子女儿,把她们照顾到自己床上。万不得已轮到东林自己头上了,这些读书人为了民族文化传承,毫不犹豫地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去跪舔新主子。”
这回轮到潇洒嘴滑了,他口中的‘新主子’当然指满清入主中国,可方从哲无论如何没那双慧眼,打死也不会想到区区建州奴才竟然能够翻身做主人,他只道是梁山司有不臣之心。于是,乃正色危言道:“乃知贵司军力膨胀,仍请柴公慎言!”
“不不不...”潇洒大囧,慌忙摇头摇手,乃以人格保证,新主子指的是关外的建州鞑子。
东林与建奴内外勾结,一个有钱有粮,一个有人有骑射,长此以往,关外八旗被东林奶大奶壮,长成个彪形大汉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方从哲问道:“不知如今关宁军辽镇军饷几何?”
潇洒乃直言相告:“自袁崇焕上任后,上季度耗资百万金。”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