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祥这句埋汰式马屁万分动听:生活不是诗,但有时候如画。
生活不是诗歌。误打误撞救下几百近卫军余孽,给近卫军的重建留下了种子。近卫军是神马里个东东?皇帝小儿的心头肉撒!可惜美中不足,来迟了半个钟头,没能救下丁正南和万太监的性命。就差了半个钟头,叫丁阉看我老赵的眼神...特么总觉怪怪的、幽幽怨怨的。叫人炸毛!
老赵隔空把吴堡知县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十八遍,对那马贩子则指着鼻子昼夜痛骂。你们这俩货,那天吃席的时候少说两句,就能早这一刻时辰赶到战场。那姓丁的阉货不得跪下喊老子爷爷撒!---这就是为何之前片刻不离赵大帅左右的马贩子这些天不敢出现在其视线范围内的原因。
生活有时候如画卷。谁能想到十二年前的一念之举竟为妙笔生花,属点睛之笔,绘我富贵辉煌之人生。
胸前捧着的缴获堆太高遮挡了视线,一个湖广兵没留神脚下那洼血水塘子,‘戚里吗擦,咣当哗啦’连人带货摔进了弹坑,糊了一脸一嘴的人下水。只见他将头上八瓣矮檐铁盔垂下来的人肠子怔怔捏在了手里,只听得在那惨叫:“我的娘啊!”
叫声凄厉无比,斩断了赵总兵对义弟们的感怀,亦让周边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吃瓜明军和提溜着麻袋准备捡漏的京畿百姓吓得阵脚大乱,以为鞑子诈尸。
“一管子屎粪啊!”
虚惊一场,大伙松了口气。这位湖广来的军爷,您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囫囵了!
来到压在马肚子下的那具尸首旁,老赵抬脚拨弄了下那血肉模糊的脑袋,“头顶一个书橱,这烂糟糟一坨烂肉,凭啥说他便是岳托。”
又在这耍心眼!你赵寿吉提千万个往日情分也挽回不来我要走的决心。
“百户兄,就凭这盔顶避雷针上的红色盔缨,就凭这身考究的布甲,就凭他脚上的镶着钉泡的尖头皮皂靴。这身的行头,问你有几个鞑子能置办得起!”
于祥正气恼时,一白甲鞑子兵诈尸坐起。
这天下哪有真诈尸,那起身坐起的鞑子却是被炮弹震晕了的,此刻苏醒过来晃开了晕晕乎乎的脑袋。
“啊--”于祥和鞑子白甲兵四目对视,同时喊出声来,又同时手动。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