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建耸耸肩,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降,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对面的,我等若是弃甲归降,你家主帅能如何安置我等?”
不待朱温回答,已经憋得一腔怒火的霍存已经怒骂起来:“刚才杀伤我如此多兄弟,现在你等势微,又贪生怕死,妄图乞降保命,世间哪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也怪不得霍存心怀忿怒,朱温一营,自投奔黄巢以来,还从未有今日的折损!何况其中不少人此前与霍存一同在铜山为盗,已相识数年之久。
众将士也对朱温道:“朱将军不可受降,敌人必有诡计,待我等上前,将他们等杀个片甲不留!”
王建听得对面这样说话,不由长叹一声:“弟兄们,贼人不许我们归降保命,怎生是好?常言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等还是保全身躯为上,弃甲曳兵而走的是?”
麾下士卒纷纷应是,一个个便将全身盔甲拆开扯下,丢弃在地。
朱温手下见王建等人之前那般嚣张,如今却如此怯懦,个个恼怒,不等朱温开口,就纷纷沿坡而上,向着敌人猛扑过去。
霍存高声道:“各位绝不可捡拾敌人盔甲,敌人丢盔弃甲,正是借此阻挠我军追击,万不可中计!”
忠武军锐士也纷纷做出转身欲走架势。
只有朱温心头,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但正当他要开腔阻拦之时,便听得一声声咒骂,随风飘来。
“黄巢那盐贼教出来的徒弟,也就这点器量。贼人终究是贼人,譬如老鼠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