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一定不是机关的对手。
倘不考虑王仙芝王盟主那样气力堪比楚霸王的怪物。
因此,哪怕只是一些丝线,朱温也没打算与其硬碰。
他一把揽住兰素亭纤腰,退入院中,任由急雨冲刷。
长刀横扫,刀芒带着数十道雨线打向袭来的丝线,丝线遇水,顷刻纷纷瘫软垂下。
堂内传出一声格格轻笑:“好个少年郎,竟须臾间就发觉了这机关的瑕疵所在。”
又遗憾地叹息道:“若是晴好时分,机关原能覆盖全院,凡有来犯之人,都要被割得不成片段。”
朱温冷静道:“若非大雨倾盆,在下又何必行冒犯之举,闯入此地。”
“你这小子,也知道擅闯民宅甚是无礼?”堂内女声揶揄道。
“非但无礼,而且干犯法纪。”朱温熟练背出了大唐法条:“诸无故夜入人家者……主人登时杀者,勿论。”
“所以你今夜若死在此处,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然而乱世当中,事急从权。”朱温续道:“如今不算太晚,全宅却一片黑灯瞎火。在下敲门许久,也全无回应。加上这宅子处于如此荒凉之地,看来主人是在避仇。”
“而在下只是携家妹求一个避雨之地,显然不会是夫人的仇家所遣。”
“谁知道呢?”黑暗中那个声音带着几许慵懒:“你以为这几句话,便能取信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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