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朱温说得实在太对了。
不光节度使不可能把地盘输在赌场上,哪怕是一般的赌场老板,输得多了些,也会掀桌子。
兰素亭迅速将身躯从朱温左边靠了过去,她本以为朱温会马上拔刀,并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但朱温却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谁看见秦某人出千了?”他的话依然是客客气气。
大庄家冷笑一声:“你若不出千,怎能逢赌必赢,从来没输过一次?”
有句话叫“悔棋不举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
但几乎没人能做到。
历史上,哪怕是要做皇帝的太子,输棋后都把棋盘砸在对手的头上。
赌博当然也是这样。
朱温叹了口气:“如果是一般人,当然做不到。”
大庄家眼中煞气腾腾:“你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人?”
“是武判官教我来的。他手上金子不够,铜钱绢帛又太重,他让我过来支一下。”
说这句话时,朱温顺手还丢出了一个空空的招文袋。
袋子上分明有着武判官的专用徽记。
庄家,还有之前那个刀疤脸的赌徒,等等许多人,脸色马上就变了。
他们齐齐跪下:“不知尊使驾临,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