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在两腮边上,模仿着那些丘八的语气:“他们暗中说得可难听了——‘一个小娘们,当什么军师,定是钻营将的被窝上来的’‘没胸没屁股,营将看上她哪点了?’‘莫非是一袭男人打扮,让营将喜欢上走后门的调调?’”
朱温只觉自己太阳穴一跳。
他捋了捋袖子,准备马上站起来。
“三郎,冷静。”朱存蒲扇般的大手抚上了他的肩头。
“那位小娘子的事,你也跟二哥说过了。”朱存神色镇定:“既是你瞧上的人,二哥当然没有信不过的道理。”
“但自个看上的人,你为何不自己相信一回呢?”
朱温微微一愕,马上明白了二哥的意思。
这位外粗内细的兄长,对世事看得实际上极为明白。
自己在这时候介入,绝非最理智的决策。
不若观望几日。
于是朱温弄了件风帽捂住脑袋,在营内鬼鬼祟祟地踅摸起来。
他决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
“装什么好人?谁不知道你是个吹枕头风上来的。”一名战士恼怒地拦在帐门口。
“不错,昨天还想打搅咱哥俩赌钱,当自己是谁啊?”
只听这两人说话,就知道兰素亭这些日子找了些什么事情做。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