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心虚发冷?”她的话语如同刀子,直刺要害。
刘璟继续装傻充愣,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听不懂!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佳人暖玉的,书房就我一人!”
贺拔明月见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故意板起脸,模仿着戏文里的腔调,一拍桌子:“哼!刘玄德,你的事发了!还想抵赖不成?”
刘璟梗着脖子,继续嘴硬:“发什么发?我刘璟行事光明磊落,能有什么事?”他打定主意,只要不被捉奸在床,就绝不承认。
贺拔明月见他还在负隅顽抗,知道不点破是不行了。她站起身,走到刘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带着揶揄和一丝佯怒:“你与阿桃的事情,如今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用我往明里说吗?刘玄德你身为汉王,与我宫中宫女私下苟且,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你对得起阿桃对你的一片痴心吗?”她巧妙地把吕苦桃也拉到了“受害者”一方。
刘璟一听,感觉势头不妙,这顶“私通宫女”、“辜负信任”的大帽子扣下来可不好接。但他深知此时绝不能认怂,一旦承认,后面就更被动了。
他把心一横,摆出蛮不讲理的架势,开始胡搅蛮缠:“我乃天下之君,富有四海!愿娶天下之女,此乃天经地义!有何不可?”他试图用身份和歪理来压人。
贺拔明月被他这番“豪言壮语”气得笑出声来,反唇相讥:“哦?天下之君?愿娶天下之女?你这话要是传扬出去,让史官记上一笔,后世史书上怕不是要多一个贪花好色、昏聩不明的‘海昏侯’?(借用汉废帝刘贺的恶谥讽刺)”
刘璟被噎了一下,没想到妻子言辞如此犀利。他索性耍起无赖,像小孩子一样扭过头去:“我就不说!看谁敢记!”心里却暗暗叫苦,这贺拔明月今天怎么如此难缠。
贺拔明月见丈夫摆出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模样,知道再逼问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真的激怒他。她心中那点因他隐瞒而生的不快,也渐渐被一种无奈和好笑取代。她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重新坐回座位,看着刘璟,认真地说道:
“好了,我的大王,别再演了。阿桃之事,其实……我并未想过多阻拦。”
“啊?”刘璟猛地转过头,一脸错愕,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贺拔明月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阿桃与我,名虽主仆,实则亲如姐妹。她的品性,我最为清楚。她能得你青睐,真心侍奉于你,对她而言,或许是最好的归宿和安排。”接着,她便将自己如何与阿桃相识,阿桃如何在河边救了其兄贺拔岳,又如何不慕虚荣、坚持入府凭双手做工养活自己的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刘璟。
刘璟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惊讶,再到动容。他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温婉柔顺、甚至有些怯生生的阿桃,竟然有如此侠义心肠和坚韧骨气!在乱世之中,救了地位尊崇的楚王,却不求厚报,只愿自食其力,这是何等难得的品性!他对吕苦桃的好感与敬重,在这一刻陡然加深,心中暗下决心,此生定要好好呵护这个女子,绝不让她再吃半点苦头。
同时,他也对贺拔明月的大度与宽容感到由衷的感激和愧疚。他握住贺拔明月的手,语气诚挚:“明月……谢谢你。是我……是我小人之心了。”
贺拔明月见他态度软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脸上却故作委屈,嘟起嘴道:“既然要谢我,光嘴上说说可不行,总要拿出点诚意来才好。”
刘璟此时解决了吕苦桃名分这块心病,心中正是轻松愉快之时,闻言立刻豪爽地笑道:“爱妃但讲无妨,想要什么诚意?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贺拔明月脸上忽然飞起两朵红云,她凑到刘璟耳边,吐气如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