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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韶猛地站起,须皆张,眼中喷薄出滔天的怒火和杀意,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孝先!
稍安勿躁!”
高澄抬手制止了他,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此事,我自会彻查清楚!
不管幕后黑手是谁,藏得多深,我高澄在此对天誓,必叫他血债血偿,以慰父皇在天之灵!”
段韶胸膛剧烈起伏,强忍着悲愤,泪水依旧无声流淌。
他信任高澄,更痛恨那个导致姑父身亡的“罪魁祸”
。
高澄等段韶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才继续说道:“孝先,如今局势,想必你也清楚。
我国新败于南,河北动荡于北,内忧外患,危如累卵。
父皇……临终之前,命我秘不丧,即刻返回邺城,先行稳定河北乱局,再图后计。
此事关系国本,除你之外,我无人可托。
还请孝先,务必谨守口风,绝不可泄露半分!”
段韶“噗通”
一声再次跪倒,以手指天,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太子放心!
臣段韶对天起誓,若泄露陛下驾崩之事半句,必叫我身败名裂,万箭穿心而死,永世不得生!”
高澄对段韶的忠诚毫不怀疑,他亲自上前将段韶扶起,语气缓和了些许:“我自然信你。
我已命人寻来冰棺,将父皇遗体暂厝于府内地窖之中,严密看守。
待河北局势稳定,再行丧,风光大葬。”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沉而锐利,“孝先,值此危难之际,国赖长君,亦赖良将。
我即刻颁旨,晋你为大将军,晋阳郡公,都督并、肆、汾、晋、武北方五州诸军事!
请你立刻准备,前往晋阳,接管并统帅北方诸军,稳定边陲,震慑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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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做此安排,是因为对目前镇守晋阳的库狄回洛并不信任。
此人虽有些军事才能,但贪婪成性,与鲜卑贵族势力盘根错节,是高澄早已看不顺眼的顽疾。
段韶深知,这不仅是晋升,更是高澄在危局中对他的绝对重托!
他立刻抱拳,肃然应命:“臣,段韶,领旨!
必不负太子重托,定保北疆无虞!”
随即,他又关切地问道:“那……山东方面的防务?”
高澄显然早已思虑周全,沉声道:“我已决定,以父皇名义旨,升老将斛律金为骠骑大将军,莱阳郡公,都督山东诸军事!
有斛律老将军坐镇,山东当可暂保无虑。”
听到斛律金这位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老将被委以重任,段韶心中稍安,点了点头。
紧接着,高澄展现出了与其年龄不符的果决和手腕,连续口述数道“旨意”
:升斛律光为镇北将军,平阳侯,督营州、平州诸军事,负责辽西防务,防备库莫奚、契丹等部;升潘乐为柱国大将军,清河郡公,督京畿诸军事,确保邺城安全;升娄睿为中护军,成安侯,加强宫廷宿卫。
他这一点,完全遵从了父亲高欢临终前的交代,对有能力、可倚重的统军大将不惜名爵,加以笼络,以求迅稳定军心。
迅处置完最紧要的军事安排后,高澄便让段韶先行离开,等待与斛律金做好交接后,再北上赴任。
段韶走后,高澄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深沉。
他召来祖珽和陈元康,低声吩咐道:“去,把高洋‘请’来,还有他那个王妃李祖娥,一并带到府门外候着。”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制。
三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就绪。
高澄的行装已经打点完毕,高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