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的血性呢?被狗吃了吗?!”
赵贵被蔡佑这劈头盖脸一骂,尤其是“怂包软蛋”
四个字,如同尖针般狠狠扎进了他的心窝。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血丝弥漫,一股久违的屈辱和怒火冲垮了犹豫与自卑。
“打就打!
来吧!”
他低吼一声,仿佛要将所有的憋闷都吼出来。
他要在战场上,用实力找回自己失去的尊严!
很快,四人各自挑选了兵器。
蔡佑选的是一柄沉手的汉军制式宿铁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
赵贵则沉默地走到兵器架前,略一打量,取下了一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质长枪,在手中掂了掂。
刘永业见状,又忍不住嗤笑道:“哟,‘快跑跑’将军还挺会挑,选个木杆枪,是怕待会儿输得太难看,木枪断了不心疼吗?当心被我一刀连人带枪劈碎喽!”
赵贵依旧不答话,只是默默地抚摸着光滑的枪杆,眼神逐渐变得专注而冰冷,心中暗道:“小子,待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血洒八荒’!”
校场上很快清出一大片空地,周围训练的骑兵们也纷纷停下,围拢过来,好奇而又兴奋地观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决。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跃跃欲试的战意。
四人翻身上马,调整呼吸,目光紧紧锁定各自的对手。
随着一名校尉手中令旗猛地挥下!
“驾!”
四声呼喝几乎同时响起,战马嘶鸣,蹄声如雷!
蔡佑如同出闸猛虎,直接找上了窦毅,刀光闪烁,枪影翻飞,两人瞬间战作一团,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竟是棋逢对手,一时难分高下。
另一边,刘永业挥刀猛攻赵贵,刀势狠辣,企图战决。
然而赵贵那杆木枪却如同拥有了生命,时而灵巧如蛇,点、刺、挑、拨,将刘永业的攻势一一化解;时而沉重如山,枪杆横扫,带着破空之声,逼得刘永业连连后退,竟被打得心烦意乱,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施展。
四人捉对厮杀,马蹄翻腾,尘土飞扬,转眼间便斗了四五十回合。
窦毅终究年轻,气力稍逊,被蔡佑那狂暴的巨力震得手臂麻,虎口已然迸裂,渗出血丝,招式间已露败象。
而刘永业更是狼狈,在赵贵那神出鬼没的枪法下,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气得他哇哇乱叫。
就在胜负将分未分之际——
“都给我住手!”
一声如同惊雷般的暴喝炸响!
只见一骑如黑色闪电般从点将台方向飞驰而至,马上一将,身披玄甲,手持一杆粗长的马槊,不是高昂是谁!
他瞬间插入四将战团之中,那杆马槊看似随意地一拨、一挑、一压,竟蕴含着无可匹敌的巨力,轻描淡写地便将纠缠在一起的四人硬生生分了开来!
高昂勒住战马,目光如电,扫过微微喘息的四人,脸上非但没有怒色,反而露出一丝见猎心喜的笑容,他用马槊指了指他们,豪迈地招招手:“有点意思!
来,别停!
你们四个,一起上!
让老子活动活动筋骨!”
窦毅、刘永业深知这位主将的恐怖,毫不迟疑。
蔡佑和赵贵虽惊骇于高昂刚才展现的力量,但武人的血性也被激出来,眼中瞬间爆出惊人的战意!
“得罪了!”
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散开,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催动战马,刀枪齐出,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向着高昂猛攻过去!
面对四人合击,高昂却放声长笑,人马仿佛融为一体,那杆马槊在他手中舞动开来,如同黑龙盘绕,水泼不进!
他或格、或挡、或引、或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