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丈夫话语中的异常。
这几个月来,刘璟从未踏足洗梧宫,每次都是召她来未央宫相伴。
起初她以为只是巧合,但时间一长,难免心生疑虑。
"
一切都好。
"
她故作轻松地回答,"
阿桃那丫头最近特别勤快,把宫里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
听到"
阿桃"
这个名字,刘璟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棋子差点掉落。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贺拔明月的眼睛。
"
是吗?那就好。
"
刘璟迅恢复镇定,落下一子,"
说起来,南梁那个小公主最近怎么样?还习惯吗?"
贺拔明月心中疑窦更深,但面上依然保持微笑:"
妙紘很乖巧,汉语学得很快。
就是时常想家,有时会偷偷掉眼泪。
"
"
可怜的孩子"
刘璟叹了口气,"
你有空多陪陪她,毕竟你们都是"
他话未说完,但贺拔明月明白他的意思——都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她与刘璟的婚姻最初也是出于政治考量,所幸后来产生了真情。
"
臣妾明白。
"
她轻声应道,心中却泛起一丝酸楚。
如果丈夫真的与阿桃有什么,她该如何面对?
就在这时,内侍来报:"
大王,军师刘亮求见。
"
刘璟如蒙大赦,连忙起身:"
快请!
"
他对贺拔明月歉意地笑笑,"
政务繁忙,今日就下到这里吧。
"
贺拔明月优雅起身:"
那臣妾先告退了。
"
走出未央宫,贺拔明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她回头望了一眼宫殿,心中五味杂陈。
——————
洗梧宫内,阿桃正在擦拭花瓶,动作机械而麻木。
这几个月来,她如同走在刀尖上,每一天都提心吊胆。
每当看到贺拔明月,愧疚感就如潮水般涌来;每当听到汉王的消息,心中又会泛起难以言喻的悸动。
"
阿桃姐姐,你怎么又在呆了?"
一个小宫女笑着打趣,"
是不是在想情郎啊?"
阿桃猛地回神,脸上一热:"
胡说八道!
再乱说看我不撕你的嘴!
"
小宫女吐吐舌头跑开了。
阿桃叹了口气,继续擦拭花瓶,心思却早已飘远。
那夜之后,她的生活看似没有变化,实则天翻地覆。
她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宫女,心中藏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有时她会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既害怕又期待——害怕真的怀孕,一切都会败露;期待能有一个与心爱之人的结晶,即使永远不能相认。
"
阿桃。
"
贺拔明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阿桃吓了一跳,手中的花瓶差点脱落:"
娘、娘娘!
您回来了?"
贺拔明月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中的疑虑又加深了几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身体不适?"
"
没、没有!
"
阿桃连忙低头,"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
贺拔明月走近几步,仔细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