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准跟老子抢!我要亲手拿下他的头颅当酒壶!\"
部将们轰然应诺,战意沸腾。高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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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关方向,烟尘滚滚。汉军副帅贺拔岳率领的五万精锐骑兵,如疾风般席卷而出。
南阳城外,大将慕容绍宗早已列队相迎。两军会师,旌旗蔽空。
\"贺拔将军,\"慕容绍宗抱拳道,\"末将已探明,宇文泰残部不足两万,已退入许昌。不过许昌城防坚固,恐仍有余力抵抗。\"
贺拔岳冷笑一声,鹰隼般的目光扫向许昌方向:\"丧家之犬,何足挂齿?\"他顿了顿,\"不过慕容将军提醒的是。我已派王僧辩、寇洛率轻骑先行,截断许昌所有退路。\"
他抬头望向北方,仿佛能穿透重重关山,看见那个曾经的老对手:\"宇文黑獭,这次你我该算总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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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城内,一片愁云惨淡。
宇文泰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邙山之战中,斛律光的一箭险些要了他的命,伤口至今仍在渗血。更让他心痛的是,多年来辛苦积攒的精锐,在这一战中损失殆尽。
\"天王,汉军...汉军从南面来了!\"探马连滚带爬地冲进大堂,声音中充满恐慌。
宇文泰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溢出:\"来的是谁?可是刘璟亲自带队?\"
\"不...是贺拔岳和慕容绍宗...\"
宇文泰闭上眼睛,良久,发出一声长叹:\"好一个刘璟...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他想起当年与贺拔岳同在尔朱荣麾下共事的往事,那时他们还是并肩作战的同伴。如今时过境迁,竟要兵戎相见。可他却忘了,是谁先背叛了谁!
\"传令下去,\"宇文泰强撑着重伤的身体,\"紧闭城门,死守待援。\"但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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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脚下,高欢大军正在缓慢北归。
胜利的喜悦已经渐渐被行军的疲惫所取代。士兵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押送着缴获的物资和俘虏,队伍绵延十余里。
高欢骑在马上,眉头微蹙。太子高澄战前的警告依旧在他耳边回响:\"父皇若胜,需防叔父乘虚而入。\"当时他只当是杞人忧天,现在却隐隐感到不安。
他回头望了望南方的天际,问身旁的老将斛律金:\"可朱浑元的先锋骑兵,可有宇文泰的消息传来?\"
斛律金摇头:\"尚未有新的军报。大王,我军大胜,宇文泰丧胆,想必已逃回许昌了。\"
高欢\"嗯\"了一声,但心中的那丝疑虑并未散去。他太了解刘璟了,那个卖饼小儿,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突然,北方一骑快马狂奔而来,马上的斥候浑身是血——
\"陛下!大事不好!河内失守,黄河浮桥全被焚毁!\"
高欢猛地勒住战马,脸色瞬间铁青:\"什么?!是谁干的?\"
\"是...是汉将王思政!五万汉军突袭河内,我军守备空虚,粮草尽数被焚!\"
高欢只觉一阵眩晕,险些从马上栽下。他强自镇定,脑海中飞速运转:退路被断,粮草被焚,军心必然动摇...
\"好个王思政...好个刘璟!\"高欢咬牙切齿,\"传令斛律金、韩轨,前军变后军,抢占邙山险要!\"
然而军令尚未传出,西南方向已然尘头大起。地平线上,汉军的旌旗如森林般涌现,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是刘璟!\"元天穆失声惊呼,\"他来得太快了!\"
高欢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