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好的汾酒,酒香在空气中弥漫。独孤信端坐在席间,腰背挺得笔直,但眼神却时不时飘向窗外。
\"独孤将军,别这么拘束。\"杨忠亲自为他斟满酒杯,\"尝尝这个,可是从晋阳弄来的好酒。\"
独孤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喉,他的眉头舒展了些许。\"刘刺史有杨将军这样的兄弟,真是福气。\"他由衷地感叹道,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羡慕。
杨忠哈哈大笑,又给他满上:\"独孤将军过奖了。来,干了这杯,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
酒过三巡,独孤信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他放下酒杯,突然正色道:\"杨将军,在下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若...若救出家眷,还请不要声张。\"独孤信的声音压得极低,\"葛荣此人睚眦必报,我怕...\"
杨忠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放心,我办事最稳妥了。\"他举起酒杯,\"来,为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干杯!\"
城外,溃散的叛军早已不见踪影。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城墙上。顿丘城的旗帜在夜风中轻轻飘扬,发出猎猎的声响。
城楼上,值夜的士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隐约看见两个黑影在城墙下窃窃私语,但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见鬼了...\"士兵嘟囔着,紧了紧身上的棉袄。
而此时,杨忠的亲信已经带着密信,悄然出了城门。马蹄裹着棉布,在月色中悄无声息地向北疾驰而去。
厅堂里,杨忠看着已经醉倒的独孤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轻声自语道:\"这下大哥该高兴了...\"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军营的号角声。新的故事,正在这静谧的月光下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