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脸上看不出丝毫波动,仿佛任何情况都无法扰乱他的心神;高昂则摩拳擦掌,粗壮的手指不停敲击着刀柄,眼中战意熊熊燃烧,活像一头迫不及待要扑食的猛虎,浑身散发着跃跃欲试的冲劲。
刘璟的目光如炬,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二人速去军营,记住我方才的军令。”他特别加重了语气,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以收降为主,不许过多杀伤。我们要的是人心,是力量的汇聚。”说着,他一把拽住高昂的护腕,力道大得让对方吃痛皱眉,“尤其是你,二弟,不可意气用事。若是坏了大事,军法处置!”
高昂撇撇嘴,铜铃般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不服气:“大哥你也忒小瞧人了!我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快一年,还能不知道轻重?”他正要继续争辩,杨忠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力道恰到好处地让他闭了嘴。杨忠微微摇头,眼神中带着兄长的温和与无奈。
“大哥放心,”杨忠的声音低沉平稳,像块磐石,给人一种可靠的安全感,“我会看着他。若是他敢胡来,我先打断他的腿。”杨忠说话时,目光坚定地看着刘璟,那眼神中透着忠诚与担当。
刘璟这才满意地点头,又补充道:“若有反抗者...”他做了个干净利落的斩首手势,眼中寒光一闪,“速战速决。但切记,”他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降者不杀。这些人将来都可能成为我们的兄弟。我们要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仁义与包容,这样才能真正为我所用。”
高昂沉稳地点头,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绳索,自信地说道:“大哥放心,我晓得轻重。绑人的活计,我在行。我在肆州,不知道绑过多少敌人了。”
高昂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他拍了拍腰间那柄饮血无数的长刀,刀鞘发出沉闷的声响:“保管让他们乖乖听话!不过...”他眨眨眼,活像个顽童,“要是有人不识相,就别怪我的刀不长眼了。那韩贤手底下总该有几个硬骨头吧?我倒要会会他们。”
刘璟无奈地摇头,正要再嘱咐几句,杨忠已经拖着高昂往军营方向走去。远远还能听到高昂不满的嘟囔声:“老三你轻点!我这铠甲可是新打的...”
待二人走远,刘璟转向慕容绍宗和李虎:“走,我们去会会这位韩将军。”他整了整衣甲,手指拂过胸前那道狰狞的伤疤,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酒囊饭袋,能让绍宗用一斤黄金就收买了。这定州的守将,未免也太不值钱了。这样的人,如何能守好一方百姓,又如何配得上这守将之位?”
慕容绍宗闻言轻笑,火光映照下,他俊美的面容显得格外生动:“主公有所不知,那厮见到美人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说着,他做了个夸张的垂涎表情,舌头都快伸出来了,引得李虎这个老实人忍俊不禁,连忙用拳头堵住嘴,生怕笑出声来。
刘璟摇摇头,脸上的笑意一闪即逝。他正色道:“带路吧。记住,我要活的。”说着,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绳索,“这等人渣,杀了太便宜他了。”
韩贤府邸外,月色如水。皎洁的月光洒在青砖黛瓦上,将整座府邸笼罩在一片银辉之中。几个守卫正倚着门柱打盹,其中一个还抱着长枪,嘴角挂着口水,发出轻微的鼾声。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池塘里荷花的清香,却掩不住府内飘出的阵阵酒气。那酒气中,似乎还夹杂着奢靡与堕落的味道。
慕容绍宗蹲在墙角的阴影处,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府邸外围的布防,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计算着守卫换岗的间隙。“三、二、一...”他在心中默数,突然做了个手势。几个黑影立即悄无声息地摸上去,如同夜行的狸猫,连地上的落叶都没有惊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