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行动起来,将厚重的大门紧紧关闭。
苏礼在门外又喊了几声,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江科站在苏府门前,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他堂堂一府知府,竟然被一个下人如此羞辱,这让他如何能忍?
这再闹下去,自己在姑苏城内积攒多年的威严怕是要毁于一旦。
一个知府大人,竟在苏府大门前与一个下人争执不休,这要是传出去,还有何颜面立足朝堂?
他眼中怒火翻涌,咬牙切齿地看着那紧闭的大门。
他竟被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如此轻慢,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苏府的家仆,怎敢如此目中无人,连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
江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胸中的怒火。
他在心中暗自思量,这等无法无天的府邸,这般目无尊卑的下人,想必这苏府的主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
一府上下,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般行径,着实令人不齿。
作为一州父母官,江科心知自己若是在此继续纠缠,只怕更加有失体统。
他思忖着现在这最稳妥的处置方法,便是先行离开这是非之地,日后再遣人来严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可转念一想,他方才已经答应了苏旭要替他主持公道,此时若是拂袖而去,岂不是有失信义?
正当他进退两难之际,苏旭突然开口道
:\"江大人,今日之事让学生颜面尽失。
这等不堪之地,学生也不愿再待。
大人因学生之故受此羞辱,学生心中愧疚难安。
不如我们先行离去,改日再来清算这笔账。\"
这番话恰似久旱逢甘露,正中江科下怀。
他立刻点头应允,脸上的阴霾稍霁。
江科临别之际,依然满脸愧疚地安慰苏旭,语气温和又带着一丝郑重,仿佛要掏尽肺腑之言,道:
“苏公子啊,今日之事,委实是老夫未曾预料,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此事老夫定不会坐视不理,来日,老夫定要好好惩治这刁奴,为你讨回公道!”
说着,他拍了拍苏旭的手,以示安慰。
随后,他顿了顿,又道,“
“你放心,日后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大可将此等无理之人报于我知,我必定为你做主,让你不再遭受今日这般屈辱。”
说着,他又拍了拍苏旭的肩膀,眸中浮现几分安抚之意。
苏旭低头侧身,温声回应,语调中带了一丝真挚的感激,嘴上连连称谢:
“多谢江大人厚爱,学生蒙您垂怜,心中实在感激涕零,不敢或忘。”
其实苏旭心下明了,他今日闹这一出,所求的并不是进那破苏府,那里面的人没一个是他想见的,有什么好见的?
况且,他一点也不想把林如海和自己准备得那些一车车的礼物送给那府里的人。
他不过是想求一个这位江大人的亲口允诺,可以为他后续万一和嫡母长兄有矛盾的时候添一份重磅的筹码。
在这姑苏地界,还有谁能比知府大人亲自见证,更能证明自己在苏府的处境呢?
如今江大人这番话一出,已足够他达成预期,便是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两人寒暄几语,苏旭再重新举手作揖,道:
“大人日理万机,为学生之事耽搁许久,学生心中实在不安。
学生就此和大人告别,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目送江科启程离去之后,苏旭这才回到马车上,只见黛玉抬眸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打趣:
“旭哥哥,刚才这一场可算是奇闻,没想到闹成了这般情形,咱们还是没能进得了这苏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