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气息。
几盏摇曳的烛火驱散屋内的黑暗,也将千手柱间不断动作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
他一只手维持着结印,绿色的医疗查克拉如涓涓细流注入床上的羽衣无忧体内。
经过他这一次的生命传输,羽衣无忧的面色总算从最初的苍白如纸,到如今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原先胸口几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断裂的胸骨与外翻的皮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如今竟然只留下一道尺长的新鲜疤痕。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千手柱间自己额头赫然冒出了冷汗,脸上也浮现出抑制不住的疲惫之色。
他虽然生命力旺盛的可怕。
却也耐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消耗。
如果说他的生命力是大海,那么此刻的羽衣无忧的身体,就是大海深处的巨型涡流。
极度虚弱的身体像一个无根的浮萍,又像是无底洞一般,贪婪地吞食着巨量的海水,来补充自己。
通过这些“海水”
,来为自己的身体持续“造血”
。
千手扉间双手抱胸,静静立于门口。
他一袭深蓝色狩衣,银如刺,冷冽的目光望着大哥的动作,面色阴沉如水。
视线一转。
望着床上那人胸口的醒目伤疤,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心中却暗自思忖开:这种程度的伤,的确不像是伪装的。
而且我刚才差一点就杀了他,这家伙居然也完全没有反应……
他心中终于有些疑惑起来。
“以羽衣无忧那样谨慎多疑的性格,又怎么会、也怎么敢让自己昏迷的时候位于我千手族地的?”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那个伪装成漩涡芦名的家伙,真的和他羽衣无关?他这次遇袭和受伤都是意外,而不是算计?”
毕竟在他认识的忍者之中,谁都有拿自己性命做赌注的勇气。
却唯独不包括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千手扉间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无忧身上注视良久,眸光剧烈变化。
又转向专注疗伤的柱间,终于出声打破夜空的沉默,声音低沉而平静。
“大哥,为什么?”
哪怕木叶前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