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瞬间,借着油纸和泥水的掩护,意念微动,那细微如尘的紫金沙已经从空间直接出现在了油纸包内层,紧紧吸附在干净的那两块糖糕上!油纸上的泥水污浊完美掩盖了任何可能存在的细微痕迹。
张嬷嬷被摔得又痛又怒又丢脸,此刻哪还有心思细看糖糕?也没计较这个小姑娘把那几块脏的拿走。她一把抓过油纸包,看都没看就揣进怀里。在林岁安和另一个好心人的搀扶下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嘴里不住咒骂那“该死的破路”和“该死的衙门不修路”。
林岁安搀扶了她几步,便乖巧地松开手,低声道:“婆婆您慢点,我......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张嬷嬷反应,便迅速转身,消失在巷口人流中。
整个过程,她只是一个“好心路过、顺手帮忙”的陌生小姑娘。甚至连那枚导致石板松动的石子,也早已被她用巧妙的角度弹射到了更远处的墙根,混入无数碎石中,无人会注意。
完成那场“意外”后,林岁安并未立刻远离。她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般,消失在湖州府嘈杂的街巷中,回到了与大舅母落脚的小客栈。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踏实。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在等待结果验证的焦灼,她唯一担心的是会伤及无辜。
次日清晨,她早早醒来,对王氏只说是想去街上逛逛,买两个热包子。王氏并未多问,在她看来,岁安比谁都机敏,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她会说的。
林岁安再次来到了那个距离赵府不远不近、消息灵通的简陋茶摊。她依旧要了一碗茶,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小口啃着包子,目光低垂,心神却全部集中在周围的谈话声中。
茶摊里的人比昨日午后更多了些,多是赶早工的力夫和轮休换班的各府仆役。喧闹声中,信息的碎片不断飘过。
她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心渐渐有些下沉。就在她开始怀疑那点剂量是否不足,或是出了其他纰漏时,两个穿着赵府低等仆役号衣的年轻人打着哈欠坐到了邻桌,一边抱怨着没睡好,一边聊了起来。
“……真是晦气,折腾到大半夜,觉都没睡安生。”一个圆脸小厮揉着眼睛道。
“谁说不是呢?张嬷嬷平时瞧着挺硬朗,怎么说没就没了?”另一个瘦些的接话。
林岁安的呼吸几不可查地顿了一瞬,捏着包子的手指微微用力。
圆脸小厮压低了点声音,但还是能听见:“可不是么!听说前天下午还好好的,还出去买了李记的糕呢。晚上值夜时说白天的时候摔着了要早早歇下。谁成想突然就发了急症,听到动静跑过去看得小丫鬟说,就看到张嬷嬷拉开屋门,掐着喉咙,嗬嗬两声就倒地不起了”
“请大夫了没?”
“请了!深更半夜砸门请来的!可有什么用?大夫到的时候人就瞪着眼没气儿了!脸都憋紫了,瞧着吓人得很!”圆脸小厮说着,似乎心有余悸地搓了搓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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