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盐价也涨了不少。
也得亏出大名府前又跟孙商人沟通了一番,他提点这一路南下多备点盐,可解大患。
林四勇不知道的是这盐是林岁安空间里拿出来的,当时准备物资的时候,林岁安发现盐价高得离谱,就跟四婶说她有门路买私盐,价格还不贵。
因为一直觉得她机灵,看着她带回来的十斤盐,林四勇夫妻也不疑有他。而她拿出的只是空间里存的粗盐。
出发前夜,林四勇就吩咐把盐分开小份用油纸包裹好。
所有的村民看到这晶莹洁白的盐眼睛都直了,死死盯着那盐,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那族老的喉结明显滚动一下。
林四勇将盐包托在掌心,声音沉痛却带着力度:“老丈,此乃我林家最后一点保命之物,原本是想带到南边换几亩薄点安身立命……如今,便当做买路钱和压惊费吧!只求老丈和各位高邻行个方便,让我等过去,我林某虽只是一介落难秀才,也知仁义二字,过后绝不敢在妄言贵村今日之事。若仍是不允……”
他语气一转,带上了一丝决绝,“那我等便只好在此僵持,或寻他法,只是若引来官兵询问,惊动了上面,恐怕对贵村也非好事。”
软硬兼施,既拿出了让对方无法拒绝的硬通货,又点明了僵持下去可能引来的官方注意风险,最后还隐晦地承诺了保密。林岁安在心里直点头,跟着有脑子的家人出行就是好,不用自己动脑。
那族老死死盯着那盐,眼睛剧烈挣扎。最终,对盐的渴望和避免更大麻烦的考量占了上风。他猛地一挥手,对身后村民道:“让开道路。”
村民们虽舍不得,但还是依言挪开了拒马,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眼神却依旧像钩子一样钉在盐巴上。
族老上前,几乎是抢一般从林四勇手中拿过盐,迅速用油纸重新包好揣入怀里,冷着脸道:“快走,不许停留,不许回头,不许跟村里任何人说话。”
“多谢老丈。”林四勇面无表情地拱了拱手,退回队伍中。
田修文立刻低喝:“快!跟上!”队伍几乎是跑步穿过了那让出的通道。
每一个村民的目光都像针一样刺在他们的背上,充满了贪婪和警惕。
直到彻底走出村子的视线范围,拐过一道山梁,所有人才敢大口喘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就这样又走了两个时辰,连日来的提心吊胆和风餐露宿,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前方却依旧是一片荒凉的山野,找不到适合的破庙借宿,最终,他们被迫在一片地势稍缓的背风坡地停了下来。
田修文皱着眉打量四周,这里草木稀疏,散落着一些被风雨侵蚀得不成样的土包和几块歪斜断裂的石碑。
“没办法了,今晚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