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种老式柴油机的结构简单。像现在新汽车、飞机里面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电子元件,然后被血幕一波带走,开都不起来,修也不如这种老东西好修。”
“记住,喷油嘴的压力是关键!压力不对,烧得再旺也白搭!”
老师傅姓王,是安合县过来的技术员,一口浓重的口音,但说起技术要点,却条理清晰,毫不含糊。
顾兴原正跟着他学习修理一台老旧的柴油发电机。
他从未想过,自己那点在机械厂里学的皮毛,有一天会成为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干得很卖力,学得也很认真。
傍晚时分,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抖动和黑烟,那台被判了死刑的发电机,发出了“突突突”的轰鸣声。
它活过来了!
工棚里响起一片欢呼。
王师傅用那双满是油污的手,重重拍了拍顾兴原的肩膀。
“好小子!有悟性!”
顾兴原嘿嘿的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傍晚收工时,负责登记工分的干部,在他的名字后面,重重写下了一个数字:10。
他拿着那张薄薄的身份牌,几乎是一路冲到了物资分发点。
当工作人员将一个午餐肉罐头递到他手里时,他的手都在颤抖。
“同志,这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