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现在看来,你走得,比我想得更远。”
朱瀚忽然一笑,目中带意:“皇兄,我之所走,止于他肩。”
“但他之所走,将至万民之心。”
朱元璋点头,望着窗外夜色,低声道:“朕倒真想看看,这小子……究竟能走多远。”
建德堂引礼评议第三日,天未亮,朱标便着素袍静候于西廊下。
他未携案,亦未携笔,只立于一方青石之上,望着晨光未起的天色。
顾清萍远远立于回廊后,不言不动,只静静望着他身影。她知道,朱标今日要问的,不再是“谁能做事”,而是“谁可托心”。
“吴琼。”朱标轻唤。
吴琼应声至侧:“殿下。”
“今日最后一人,是谁?”
吴琼低头呈上一卷简册:“名叫李从礼,庶出世家,本拟投吏部典役,因三案中人荐其‘利口’而弃之。”
“但此人曾随太常寺历三州校籍,又私修一卷《庶法存异略》,其言虽不中庙堂,却多解基层之困。”
朱标淡淡一笑:“‘不中庙堂’,却解民忧,正合我意。”
“传他进来。”
李从礼步入堂中,年不过三十,衣著素薄,面色不惊,跪拜如仪。
朱标不坐案,不高座,只请他于阶下石垫之上就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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