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备一册旧录(2 / 11)

;   朱标却轻轻一笑:“惶恐不必,谨慎须有。”

    “你今日虽立,但真正的难处,才要开始。”

    他顿了顿,道:“往后若再设三试之职,我仍会荐你,但条件是:你不为我所用,只为器而署。”

    赵文宽重重一揖:“殿下之训,属下终身不敢忘。”

    而在太子妃顾清萍书室中,吴琼悄声道:“建德堂风渐成,殿下已然入权路正途。”

    顾清萍放下笔,语气却带着几分隐忧:“但越成势,越需防‘近者’。”

    吴琼一愣:“您指的是……”

    顾清萍未言,只轻声道:“若有一日,朝中人不再将东宫视为‘主’,而视之为‘天’,那才是最大的险境。”

    吴琼低首思索,良久叹道:“是我疏忽了。”

    冬尽春回,雪化水流,太庙前已见第一株红梅初放,枝上寒意未褪,香却清绝。

    朱标立于太庙后殿,身后不随礼官、不列侍从,唯他一人拈香而立。

    香火正旺,他却闭目良久,心中无言。

    片刻后,轻声低语:“父皇曾言,欲执天下之政,先须心无旁骛;可这世间,真有一日无扰的太子吗?”

    身后,一人自阴影处现身,却未踏入香火之外,低声道:“若要真得一日无扰,只能日日不惧。”

    朱标睁眼,转身,见是朱瀚,似早料到,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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