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是风顺,越是波伏。”
“朱标如今可用‘小人’,可任‘庶才’,这是好事。”
“但他若因此而失去了‘旧臣之心’——那才是最大的破口。”
“叫人,备一册旧录。”
“我要亲自见一人。”
黄祁问:“何人?”
朱瀚微微一笑:
“左都御史,梁肃。”
承明门西侧,梁府朱漆门未启,一辆低调车舆悄然停驻门前,车中走下王府旧仆秦安,步入内院。
半个时辰后,梁肃缓步踏出书斋,手中执着一卷旧简,神情淡然,却眉目间添了一抹罕见的凝肃。
“他让你送这东西来,只说一句话?”
秦安拱手低头:“王爷只言一句:‘左相门前三子,不堪任事。’”
梁肃抬眸,盯着他片刻:“我这三人,都是从科举中荐上来,入阁前由你王爷亲荐者之一。”
“他今日却来打脸,是何用意?”
秦安不敢接话,只道:“王爷说:不为打脸,只为清面。”
梁肃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将简卷投入炉中,火起三丈。
“去告诉朱瀚——东宫不来取我这局,我也不入他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