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黄祁闻言,面色骤变,低声道:“这已非讲议,而是——拟制。”
朱瀚缓缓走回案前,将玉扳指轻轻搁在红木几上:“他倒真敢。”
“这不是争名,而是借讲为旗,借堂为台,欲谋其势。”
卫俊跪地叩首:“属下自愿再回齐王府,伪归故主,暗查其谋。”
朱瀚摇头:“不用你去了。”
“他既已亮势,我便不再避讳。”
他缓缓坐定,目光沉稳如山:“你去做另一件事——”
“传我意,入国子监密室,召沈寿,韩澄两人。”
“再唤韩清风至王府,不以讲士之名,而以旧识之故。”
“我要他明白,今日之后,讲席不是他的庇身之所,而是他命系之线。”
黄祁一怔:“王爷要将韩清风拖出建德堂?”
“我不动,他不知忌;太子不弃,他不知畏。”朱瀚淡声,“我非要斩他,只要他知——这条道,他只能随我走,不能自己踏。”
“而朱榑——我不会动他。”
“我要他在朝堂之前,自暴其形。”
“这一局,我不设棋,我只收子。”
当日未时,韩清风应召入王府。
王府东厅并不设酒食,只焚香煮茗,案上铺开的是一幅《九德图》,绘帝王处世之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