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们出手了。”
沈昊沉声问:“为何如此着急?”
朱瀚眸色幽深:“因他们误判了太子的速度。你掀起的‘观政三问’,已使三院八方之士目光汇聚,而你尚未自知。”
他忽而看向沈昊,声音低沉而有力:
“下一步,你须下山,避锋三日。去‘应天书院’,以游学为名,暂脱京中目光。届时,我会令太子派你接待外郡贵子,设局以引宗藩之子交锋。”
“明为文游,实为争志。”
沈昊迟疑片刻,拱手道:“我听从。”
朱瀚点头:“去罢,此一局,成则文风归一;败,则朝中不再容你。”
三日后,应天书院,春水绕阶,竹叶映墙。
沈昊着便服立于书院南门,身旁是几位书院学子引领相迎,而那一队缓缓而来的车马前,一名白衣少年自驾轻车,容貌俊朗,目光傲然。
那人正是宗藩之后、镇南王嫡孙——朱齐安。
马车停定,朱齐安跃下,目光扫过沈昊,嘴角含笑:
“阁下就是那位‘三问’讲坛的主讲沈大人?久仰了。”
沈昊拱手而礼:“不敢,齐安公子远来,沈某自当陪学三日。”
“陪学?”朱齐安嘴角微翘,“我可不是来听学的,我是来论战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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