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朱瀚眼中闪过一缕寒芒,“去看兵部调防密录。”
次日清晨。
大理寺地牢,朱瀚身穿便服立于阴影处,一名死囚瘦若干柴,五指指甲缝里仍残留泥沙。
“这人是谁?”他问。
黄祁回道:“卢简次子所养亲兵之一,原是江南逃卒,在军中有一身份,户籍却伪造。他是卢简调动金陵一批私兵的头目,昨日审出,他每月上呈折子给魏尚书,行事谨慎得近乎可疑。”
朱瀚盯着那人,良久道:“带上他,今晚封锁兵部后院,我要亲问魏洪。”
黄祁一震:“王爷要动兵部尚书?”
朱瀚低声:“非动,而是亮刀。”
“兵权必须清,才能保储位安。卢简不过是前哨,魏洪——才是真林中大虎。”
黄祁应声。
而此时,皇宫御书房中,朱元璋却沉吟望天,身边站着朱标,神情倦懒,眼下仍有倦意未退。
“父皇……”朱标低声,“我会改。”
朱元璋不语,只是道:“你母后生你时,命在旦夕。我曾问她可后悔?她说,她愿以命,换你这一生平安。”
“可如今你连身边之人是敌是友都不知,你叫她在天之灵如何安心?”
朱标默然。
“顾清萍之稳,瀚弟之断,都是护你。但你不能总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