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朱标接旨当日,未有喜色,只在建德堂中将旨意缓缓卷起,沉声道:
“此为圣意托命——也是最后的守门槛。”
顾清萍在侧轻声:“您已得陛下试信,何以忧色如此?”
朱标放下卷轴,眸光清明却深沉:“因为自今日起,我再不能错。”
而与此同时,朝中尚书李伯钧密会梁肃于旧宅。
“梁公,他真敢用蒋希远。”
“此人已是旧案之人,若再起事,怕牵出旧系。”
梁肃缓缓摇头,眼中并无怒意,反倒平静:“你以为我惊?”
“我不过是坐看这东宫,能不能翻过那座‘用人’的山。”
“我弃的人,他敢接。”
“我藏的线,他敢拉。”
“那他朱标,便已过了‘太子’的门槛。”
四月初,朱标启用蒋希远重整交籍法册,删冗录、并庶列,拟《贡籍分统三纲》,一出即惊四部。
短短十日,便得九名官生附议、七位吏曹附注,连吏部右侍郎都亲笔“可行”。
东宫初步执政之威,于此刻,真正树立。
但就在此时,密报自南京送至王府:“户部右给事中裴复,以私卷之名,密访南郊韩氏旧宅,疑为结党再启。”
朱瀚冷声一笑,唤来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