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之争……”
朱标却执笔不辍:“昔日王叔为我镇兵,如今我亲执笔砚,不是怕文争,而是要借文定道。”
“皇叔教我,若不想被人书中毁,就要自己先书天下。”
“如今是我立言之时。”
而就在东宫书声日盛之际,朱元璋亦察觉朝风渐变。
养心殿上,朱元璋看着御史台近日数份言表,大多褒东宫,或引兵策、或赞策堂、或推春政。
帝王眉头微蹙,随手将表折掷案前。
“太子之势,是否已过盛?”
身侧李善闻低声道:“陛下,言官之言,确有过誉之嫌,但东宫近月所为皆正,臣等亦难以驳斥。”
“那王瀚之意何在?”
“王爷三日未入朝,然所荐翰林者王稷,笔锋所向,诚不可小觑。”
朱元璋静默片刻,忽而淡笑:“看来他要教太子‘以文入政’。”
“既如此,就让他入罢。”
“我倒要看看,这王稷,是否真有当年李善长之胆。”
数日之后,春闱启,道场设于贡院南厅。
各地士子云集,应者逾千人。朱标奉旨旁听,实为考察民心民论。
而王稷,于考前一日发榜布告,题一策曰:——“若太子承统,如何立国久安之本?”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