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善讲者不如善忘者,善忘者,不忘其本(1 / 10)

    杜和立于其侧,闭眼良久,终于睁眼叹息:“他赢了。”

    夜晚回客栈,少年意气风发,甫一坐下便问:“你王叔何许人也?既然藏策,还让你带我下乡?”

    杜和看他片刻,忽然将朱瀚所写之信取出,放至他桌前:“你若真敢讲策,不妨看看这封信。”

    少年狐疑接过,拆封一看,只一行字:

    “策若能唤民心,则无需藏;策若唤不得民心,藏了也不碍天下。”

    署名:朱瀚

    少年读罢怔在原地,许久未语。

    京城夜,清风微凉。

    朱瀚端坐书房之内,顾远自窗外跃入,身形轻若飞燕。

    “王爷。”

    “如何?”

    “镇中百姓已罢市三日,商会低头,县令亲出门听策,镇民立言百事,皆源于一人。”

    “谁?”

    “‘策狂’。”顾远凝声,“据传他姓庄,名简。出身不详,却讲策如焚。”

    朱瀚点头:“我记得此人。”

    顾远迟疑片刻,才道:“王爷早识他?”

    朱瀚缓缓一笑:“我来这大明第一年,曾在集市听一少年为盲人讲药理三策。那少年言‘用药若不问人身,犹农不问土’。当时我便想,此子必成策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