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黄祁一愣,似有话要说。
朱瀚摆手打断他:“他太软,不知‘狠’为何物。这个位子将来是他的,可如今,他还坐不稳,我不想叫他血溅眼前。”
黄祁顿首:“属下明白。”
朱瀚眯眼,望向窗外浓夜:“杨槐虽死,但他若真留有信物,总不至无处落脚。你安排人,去大觉寺一趟,查查最近可有人托僧代藏物。”
“是。”
“再去张苑宅中,不搜,不审。只留一人盯死他婢女。若此女动,必有后着。”
“遵命。”
朱瀚忽然停住:“对了,那画还在东宫?”
“是,已收于金匣之中,藏于密库。”
朱瀚顿了顿,忽露一抹浅笑:“不妨,明日请太子妃过来,让她自己烧了。”
黄祁一怔。
“她若敢面对,便是真金不怕火炼。”朱瀚语气沉静,“我不愿她一辈子被人影子牵着过。”
翌日辰时,东宫暖阁。
顾清萍坐于内间,身着一袭丁香织缎,发间簪一支翠玉长簪,神情恬淡如常。金匣摆在她面前,她却并不急着开。
“这是那画?”她轻声问。
朱瀚点头:“你可不必亲自来,我可命人代焚。”
她摇头:“不。我要看一眼,自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