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每逢除夕皆在宫宴间应酬。”
朱标低声笑道,“今夜终于得片刻清静。”
顾清萍笑而不语,只静静看着他。
“你在看什么?”朱标问。
“看你,何时成了这般沉稳。”
顾清萍轻声,“那年你初入兵部,面色青涩不堪,如今,却真有了君王之气。”
朱标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这一年多亏皇叔,也多亏你。若无你助我审兵议政,我哪能独掌大典?”
顾清萍眼波微动,轻声应道:“殿下如今独立,顾萍不求声名,但愿能陪你至登极那日。”
朱标默然片刻,轻声应道:“若有一日,我得临天下,第一杯酒,定与你共饮。”
夜色渐深,宫城千灯不息,钟鼓已响。
初一清晨,寒风已息,雪融如霜,朱瀚着一袭青衣抵达东宫。
朱标早已在宫门外候迎,身后随行百官列于两侧。
“皇叔能来,标心中大安。”朱标恭敬行礼。
朱瀚微笑颔首:“你如今贵为储君,我若不来,岂不显得你皇叔心虚?”
二人相视而笑,步入东宫主殿。
入内,朱标亲自引朱瀚至主座左首,吩咐设酒设宴,三杯后,百官离席,殿内只留叔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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