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说,他们要的不是教书匠,而是能言未来之人。”
沈昊叹息一声,将书卷合起:“去安排吧,不过只许议事,不可设坛。不然又被御史拿话柄。”
“是。”那人退下。
沈昊望着窗外,一抹轻微的疲惫划过眼底。
他不是不知外界议论,也明白自己不过是朱标扶上马的“术士”,没有名位,却肩大责。
但他也知,若无自己这条线,朱标的声势绝难有今日。
他低声喃喃:“太子……若将来你不再需要我,我会自己走下这座楼。但在那之前,我要你,站稳。”
东城金楼巷,一处雅致庭院中,一群少年正在执棋对弈。
为首者,正是朱齐安。
他神情温和,目光沉稳,手中棋子点落,却带着一种深思后的冷静。
“沈昊之言,如疾风猛浪,虽势猛,却不稳。”他说,“待潮头褪去,终会显出底牌。”
一名随侍问:“殿下之意,是让他自行暴露?”
“不是。”朱齐安轻轻一笑,“是让人——故意将他推得更高。”
“更高?”
“越高,越显离地。届时,无需我动手,便有百官质问,为何一布衣,竟能决天下事。”
“若他应对得住呢?”
朱齐安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