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讲士此言,深合《礼记》之旨。”
“古有太子辅政而不敢专威,因心存父子之义;亦有王子争储而先乱礼纲,乃忘宗本。”
“我今日坐此,非为尊人,而为正名。”
“愿以一心之诚,守一国之本。”
堂下众人齐起,纷纷拱手。
顾清萍立于帘后,眸光轻动,忽而对吴琼低声笑道:“从今以后,便再无人敢说他‘仅是皇上喜欢’了。”
吴琼颔首:“他是自己坐上了太子的位置。”
消息传至王府,黄祁呈上抄录,朱瀚看后,静静放下,良久不语。
“王爷?”黄祁低声。
朱瀚慢慢抬头,望着庭外盛开的紫薇花,轻声道:“这孩子……”
“终于开始写他自己的篇章了。”
“不是我给的纸,也不是皇兄铺的墨。”
“是他,自己写了第一个字。”
黄祁垂首:“王爷可曾后悔放手得早?”
朱瀚摇头:“若他连‘放手’都承不住,又如何承一个天下?”
他起身,步至院中。
紫薇花瓣随风而落,朱瀚抬手接下一瓣,凝视片刻,淡淡笑道:“该入夏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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